不過王掌櫃既然問了,他就得說,不然總感覺他在誆人似的,而且是的確如此,他的確在誆人,不過不能被人發現罷了。
“快說說,你有什麼難處?”
“我,我……我長得太好看了,彆人就總以為我是吃軟飯的,當然,我的確是吃軟飯的,那他們就不能憋在心裡彆說出來嗎?怪……難為情的。”
王掌櫃:……
我心裡有句p不知道該不該講,我在這裡跟你倒苦水,你在這裡跟我秀恩愛,玩呢!
王掌櫃若是刷過短視頻,就應該知道有個詞語叫做凡爾賽,此時的趙雲川就在凡爾賽。
“你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真的很煩惱。”
王掌櫃:“嗬嗬,但凡你不要一臉幸福的說這話我都信你,所以請把你臉上的笑收一收,好不好?”
趙雲川嘿嘿:“實在不好意思,沒忍住。”
誰讓他這麼幸福呢,一想到自家槐哥兒,那嘴角的弧度簡直比AK還難壓呢。
王掌櫃又唉聲歎氣:“所以你壓根就不懂我的痛!”
“我懂!”
“你不懂!”
“不,我真的懂!”
趙雲川雖然不會安慰人,但也是真的把王掌櫃當朋友,朋友不開心,那他自然得開解一下。
至於怎麼開解,那就隻能比慘。
一個覺得自己慘的人,若是看見另一個更慘的人,兩廂對比之下,他可能就覺得自己沒有那麼慘了。
那就從權、財、色三個方麵入手。
色,剛剛失敗,就換成另外兩個。
“我窮,到現在也隻是勘勘能買上府城一座小院子而已,就是那種隻有兩間臥房,一個廚房、一個茅房的小院子,我們家那麼多人,根本就住不開。
這還不算完,我已經二十一了,到現在也隻是過了縣試,也不知道我在二十五歲之前能不能金榜題名。”
趙雲川是真的有幾分憂傷,他想讓槐哥兒過上頂頂好的日子,所以自身必須得儘快成長起來。
王掌櫃的嘴角抽了抽,他現在已經不想說話了,為什麼呢,因為無fuck說。
這人到底是想安慰他,還是在故意氣他?!
瞧瞧,沒錢,卻能買得起府城的一個小院子,要知道他三十多歲也隻買得起縣城的一個小院子。
還有二十一歲的時候才過縣試。
拜托,你考的是縣試頭名耶,說句前途不可限量都不為過,再者,二十一歲真的不大好嗎?
不像他,現在三十多歲了,還隻是一件白身。
這樣對比起來,王掌櫃真的被秒的連渣都不剩,他沉默著,一言不發地走開了,趙雲川不明所以。
“怎麼了這是?”
難不成是自己說的話終於有了作用,王掌櫃想開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掌櫃不想說話,他被趙雲川氣得腦殼疼,要不是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他都要懷疑趙雲是故意氣他的了。
算了算了,人比人氣死人,他不比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