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深夜來訪(2 / 2)

警局內,月輪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玩著撲克牌,指尖靈活躍動幾下,那張joker也隨著他的動作繞著手指不斷循環旋轉。

忽而歎息一聲,最後手腕一轉卡牌便徹底消失不見,再抬眸時,眼中已經蓄了些許怒氣,“我還有事呢,請問可以放人了嗎?”

他嗤笑道:“幾個問題換來換去變著法子問,耗著我,很好玩?”

“......抱歉,先生。”

那警員也很無奈,上頭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對這位先生所涉及到的案件在意得很,要求他們在審訊調查時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總之是不可能輕易放人的。

“畢竟是在您的表演會上出的事,死者還是您的狂熱粉絲,曾有過私生飯行為記錄,還請您稍微體諒一下,這邊核實完信息後立刻就能讓您離開。”

他說著,低頭翻閱文件時隱晦地窺了對麵的人一眼。

作為一名關注時事,每天高強度在網上衝浪的警察,上村總是能在各種報紙或者新聞中看到這位大魔術師的身影,家裡妹妹也整天念叨著月輪的名字,如果不是此刻情況不對,他鐵定要拿筆上去為自家親妹先討一張簽名再說。

眼見對方的煩躁逐漸溢於表麵,上村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打算先安撫一下這位大名人的情緒:“彆擔心,監控結果很快也出來了,到時候......”

“已經可以了。”

忽然有人從門外走進,冷聲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來者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黑發半長延至肩膀,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暗而深邃。

皮鞋表層乾淨得發亮,踏在地麵,於空曠房間內發出清晰響聲。

他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西裝衣領的扣子嚴嚴實實地扣到了最上麵那一顆,麵色冷淡,唇線緊繃著,看上去顯得很不近人情。

那警員卻是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教授?”他連忙拉開椅子要請對方坐下,“您怎麼來了?”

“我來贖人。”

被稱作教授的男人就連聲線都涼得令人發顫,他沒有立刻入座,隻是遞給對方一張格式嚴謹的擔保協議。

與此同時,坐在嫌疑人位置的月輪也偏頭望了過來,他們的視線有一刻的相交,又很快錯開。

“我擔保這個人沒任何問題,放他走吧。”

警員麵露遲疑。

“這,可是......”

南泉是官方特意聘請的刑事鑒定師,曾經引導偵破了許多案件,有時甚至會被委托來對一些新任的警員進行指導。

短短幾年內就聞名犯罪界,之前是學術界著名的犯罪心理學教授,從任職鑒定師起好像就沒有過敗績,破案速度一絕,其對犯.罪手法的敏銳程度甚至曾一度讓警官們歎為觀止,因此在他們這個圈子裡一直都有著相當德高望重的地位,自然也有不少特權。

警局裡沒人不知道他,所有人見了他都要敬稱一聲“教授”。

此時此刻,上村盯著手中那份擔保書,心尖直發顫,瘋狂瞳孔地震著。

那張薄紙上的最後一行明確寫了,要求提前放行該嫌疑人,如果經最終調查後發現犯罪者真的是那魔術師,那麼擔保人則要以相同罪行判刑。

家人們,誰懂啊。

看到這一段話的時候,他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故意殺.人罪的刑法可不是說說的。

南泉教授拿出這麼一份擔保書,隻為了讓這個人早點被放行,得是有多信任才能做出來這種決定。

這件事已經不是他這個級彆的警員能夠隨意做下決斷的了,上村立刻掏出手機給上司打了個電話,將情況表明清楚,還傳了張擔保書的照片過去。

對麵聽到這個消息明顯也很震驚,在話筒裡發出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考慮到南泉的重要性,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放行了。

直到電話掛斷,上村恍然間收起手機,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做夢。

“教授。”他看看月輪,又看看南泉,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詢問道:“請問,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南泉的語氣毫無情緒波動,好像對這張擔保書很是無所謂,“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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