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安歲歲的小腦袋似乎是回過神來。
“槐生,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噠?”
安槐生麵不改色“我問你安爸爸了。”
他當然不會告訴安歲歲他們綁定了生死靈契,所以無論她有什麼危險自己都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哦,那槐生你剛才是怎麼唰唰唰——”
就把她送回安爸爸手裡啦!
“等歲歲大了就知道了,歲歲也可以的!”
這回答聽得安歲歲迷迷瞪瞪的。
不過最後還是十分認真點點頭“歲歲會吃飽飯飯快點長大的!”
等回到家,陳汐帶著安歲歲洗完澡後安知行就自然地接過了每日份的哄睡任務。
安槐生躺在床上,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他坐起身,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你想問什麼?”
安遠鳴看著麵前這個和在女兒麵前完全兩種氣質的小孩對自己擺出了開門見山的姿態。
他笑笑“不用那麼防備我,反正我又打不過你。”
安槐生一聽,覺得他說得對。
隨即又放鬆地癱在了床上。
“我來就隻是想跟你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隻有一個請求,不要傷害歲歲。”
安遠鳴長那麼大,頭一次放低了姿態。
傷害歲歲?
安槐生愣住了,不明白安遠鳴是什麼意思。
“你是眼睛不好嗎?”
他看起來哪裡像是會傷害歲歲了?
安遠鳴望著那個從床上跳起來叉著腰像是要跟他吵架的孩子,沉默了。
火氣怎麼那麼大呢?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像是要傷害歲歲了?”
那都已經是從前的事了!
現在他可是小主子最忠誠的護衛!
安槐生氣得差點就要變回原形。
要不是他是歲歲在乎的人,他今天必須要給他好看!
竟然敢這麼給樹潑臟水!
這要是讓大人聽見誤會了,那他小命豈不是沒了?!
“你彆生氣,我、我就那麼一說。”
安槐生氣得跳腳的模樣讓安遠鳴瞬間有種自己欺負小孩的既視感。
不過隻要確認他不會傷害歲歲,那其他的他就不會理會。
管他是妖是鬼,隻要是對歲歲好的,那就是他的朋友!
“我會生氣嗎?我才不會那麼幼稚!”
安槐生直接把安遠鳴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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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遠鳴就去了局裡。
等他到了的時候值了個夜班的楊飛頂著兩隻黑眼圈來跟他彙報。
“張勇已經送醫院去了,我們都還沒問,他就已經把事情經過都供出來了。”
楊飛打了個哈欠。
“安隊,你是不知道啊,嘖嘖,太慘了!”
他就沒見過被打得那麼慘的罪犯。
說留一口氣,就真的隻留了一口氣。
四肢都扭曲了,眼珠子都被戳瞎一隻。
“慘?有什麼可慘的?”
這時蔣樂抱著口供筆錄走進來,滿臉都是怒氣。
“我覺得歲歲說得對,孫清清才慘呢!”
說完她把張勇的筆錄往安遠鳴手裡一塞“安隊,要我說這口氣不如不留呢!”
安遠鳴不明所以地翻看起來,越看他那張小麥色的臉就變得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