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齊為小姑娘會想辦法保護自己而感到開心。
但沈老太太和趙晴卻被這話震驚了。
“多砸點?你們賠得起嗎?”
“你們知道這塊翡翠值多少錢嗎?”
沈老太太沒好氣地瞪向安遠齊。
這是一家什麼神經病,教小孩砸東西?
“多少錢?”
隨著這句問話,男人周身矜貴內斂的氣質散發,透出壓迫感。
“這、這可價值連城!”
沈老太太隻知道貴重,具體什麼價格她一概不知。
轉頭朝兒子投去問詢的眼神,卻把沈明洲看得眉心一跳。
剛想上前打圓場阮如清卻先開了口“安總,讓您見笑了,砸了就砸了,賠什麼?當給歲歲聽個響了。”
“呸!你這個敗家玩意,你——”
不等沈老太太把話說完阮如清就直接將一張紙砸在了她眼前。
“敗家?我現在告訴你,你吃的穿的用的都姓阮,包括你現在住的地方,寫的也是我阮如清的名字!”
阮如清指著地上的翡翠“這條翡翠項鏈是我媽媽的。”
說完她又轉頭冷笑著看向臉色灰白一片的沈明洲。
“還有,你兒子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今天請你們來就是想告訴你,限你們五天時間搬出阮家,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如清!”
似乎在一夕之間顏麵掃地的沈明洲想要抓住阮如清的手卻被她一把擋開。
“送客!”
“你、你什麼意思!”
沈老太太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好像不如她所想,正打算問清是怎麼回事。
可不等她嚷嚷,外麵進來的安保就將他們一家三口都架了出去。
晦氣!
阮如清麵色懊惱。
她隻是想借今晚打沈家人的臉,卻不想差點讓孩子們受傷了。
“阮女士,太晚了,我們就不叨擾了。”
安遠齊從安老夫人懷裡接過小姑娘,語氣疏冷“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有下次。”
“抱歉,改天我會登門給歲歲賠禮。”
阮如清自然是聽懂了安遠齊話裡的警告。
吐出一口濁氣將他們送出門。
喬遷宴不過是個噱頭,等安家人離開,其餘人也紛紛找借口告辭。
圈子裡的消息散播得不比娛樂新聞慢,一夜之間沈家的事就被傳成了茶餘飯後的笑料。
當年沈明洲當了阮家的上門女婿,但卻在阮家父母意外身亡後用手段想要慢慢蠶食阮家產業。
可惜阮家父母一開始就不看好他,所以這些年他隻不過是在公司裡掛了個頭銜。
哪怕他哄騙著阮如清將公司改成了沈氏,但名下卻半點股份都沒有。
為了麵子,他根本就不敢把這事明說給家裡人聽。
沈母被接過來後一直覺得是自己兒子有本事。
從開始的拘束到後來完全不把父母雙亡的阮如清放在眼裡。
虎毒還不食子。
事情結束的第二天,阮如清帶著沈巍然到了墓園。
墓碑上,照片裡的小女孩和沈巍然長得有七分相似。
“巍然,她就是你姐姐。”
沈巍然緊緊牽著阮如清的手,點點頭。
他認識。
那是他曾經偷偷見過無數遍、哪怕是夢裡都覺得討厭的人。
沈蔚藍。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們。”
阮如清眼眶哭得紅腫。
她也不想再有所隱瞞“都怪媽媽太笨了,被欺騙,害死了你姐姐,也沒保護好你。”
被阮如清抱在懷裡,這是沈巍然做夢都想得到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