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杭輕聲笑了笑,鄧承擔心自己被嚇醒,潘同擔心手機屏幕那點光會嚇到自己,喬炎又擔心醒了發現身邊沒人會嚇到自己。
他們這些人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都覺得自己那麼容易被嚇到。
潘同說:“雲起出門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這大半夜的,他身邊睡的還是季醫生,要不是大事兒他才不出去呢。我糾結了會兒,還是決定叫上鄧承出來看看。”
“可不,”鄧承不滿地看著司雲起,“要不是我倆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呢!”
喬炎:“沒事了,已經全網刪掉了。”
鄧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刪了他們也能再發。”
“是啊,”潘同說,“這樣下去太耗人了,也耗錢。”
季杭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手機也落在房間裡沒拿出來。
但他直覺和司雲起有關係。
“那照片你們看了嗎,是之前的照片?”鄧承問。
“不是,”喬炎說,“是今晚剛拍的。”
今晚剛拍的?
是自己的照片?
季杭蹙緊眉心,聽到潘同問:“是咱這裡麵的人拍的?”
“不可能是我團隊的人,他們最長的跟我七年了,最短的也有三年,每個人的品性我都很了解,絕不可能是他們。”
除了工作人員就是嘉賓,是誰發的已經不言而喻。
潘同:“得想個辦法,不然隔三差五在網上發一回咋整。兩個影子太火了,有了照片季醫生被扒出來是分分鐘的事情,到時候他就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了。”
鄧承:“那個歐瑜是誰塞進綜藝裡來的?關良?”
喬炎:“是他。”
沉默了一會兒,鄧承說:“我跟他還有點舊交情,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司雲起說。
終於聽到了司雲起的聲音,季杭輕輕動了下鞋尖,離拐角更近了些。
潘同說:“你和他能有什麼舊交情,你忘了你當初被他雪藏大半年了?”
關良經營著一家娛樂公司,之前鄧承就是他公司裡的藝人。
有次聚會上,關良喝了幾杯酒,裝醉對年輕的服務員動手動腳,被鄧承阻止了。當時在聚會上就鬨得不愉快,後來鄧承的工作都中途斷掉,再也沒接到過工作。
“要是沒有人的指示,歐瑜是不敢拍了照片往外發的。”鄧承笑了笑,看向司雲起,語氣很輕鬆,“我沒忘被那狗東西雪藏過,所以也就沒忘,那時候合同還在身上,付不起違約金,又沒活兒,我都準備去送外賣了,是你把所有的片酬打給我,幫我解了約。我還記得,你那狗公司和你簽了20年的合同,各種條約,當時你也沒什麼錢吧。”
“再怎麼不熟,也今時不同往日了,關良怎麼也會給現在的我個好臉色。倒不是怕他們,但小人在暗,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抽風又發季醫生的照片到網上,要是咱們都沒看到呢,季醫生不就徹底暴露在公眾麵前了嗎。我就問問他,起碼得知道他為什麼要針對你和季醫生。”鄧承繼續道。
“哎你彆去,你去還不如我去呢,”潘同說。
“你?”鄧承笑他,“我解約的時候,你在我身邊,看著我們把字簽完之後把關良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去?”
不光那一次,這綜藝剛籌劃時,前期聽到嘉賓陣容後就有很多讚助商開始聯係,最終談成合作的在業內風評都很好。誰料到短短幾個月,最大的讚助商親姐姐,嫁給了關良。
之後關良也自居了讚助商的身份。
知道這件事後,潘同又想去罵關良了,好歹是被鄧承和喬炎拉住了。
“不用去找他,”司雲起說,“他不是源頭。”
喬炎皺眉:“是丁熙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