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雲起大半個身體朝季杭那邊傾斜,目光溫柔專注,而季杭正偏臉看向他,側臉線條利落俊秀,第一眼看時覺得他麵對司雲起的注視很是淡然。
可再一細看就會發現他耳廓到脖頸紅了一大片,似乎是因為轉頭的動作繃得太不自然,鎖骨都格外的凸起。
鄧承拍了拍潘同的肩:“他倆也進化了?”
潘同讚同地點頭:“又沒帶上咱。”
而歐瑜看這一幕看的出神,他隱約想起,曾經有一次在聚會上,丁熙年喝醉了,提到司雲起時情緒很是激動,說司雲起這樣的人,不可能長久的紅下去,因為他有個致命的把柄在自己手上。
歐瑜還問:“是什麼致命的把柄?”
丁熙年即便是醉了也沒全透露,隻是大著嘴巴說:“他這事兒,挺常見。放在一般人身上可以,但他,嗬,就是自斷前程……”
他越說越說不清楚,歐瑜隻聽到了前半段,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現在看到司雲起這幅樣子,他實在是難以和之前自己從網絡上看到的他視為同一個人。
網上有人評價司雲起,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他說:就司雲起平時的氣場,就算他莫名其妙地扇我兩巴掌我都不敢還手。
司雲起沒有耍大牌的毛病,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說他人很好,很尊重彆人。但他身上的那種壓迫感卻從未消失過。
自己來這綜藝的第一晚,司雲起曾敲過自己房間的門。打開門後惶恐又驚喜,還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司雲起隻是站在門口,神色倨傲,目光甚至都沒落在自己身上,撂下一句話:“不要在這綜藝裡搞小動作,這話也轉達給丁熙年。”
可每次有這個季醫生在的場麵,司雲起總是溫和的……
他突然反應過來丁熙年醉酒時話裡的意思了。
“小歐想什麼呢,他倆這麼好看?看的你都出神了。”鄧承笑道。
歐瑜立刻收回視線,說:“沒,我就是走了個神。”
鄧承的目光偏轉,又落在季杭身上,片刻,忍不住問道:“季醫生,你這耳朵……怎麼這樣紅?”
偏下樓時以為就是吃個飯,沒帶外套。領口寬鬆的衣服遮不住,季杭隻能頂著潮紅的耳廓扯瞎話:“紅嗎,我感覺不到。”
司雲起終於老實地坐回了他的位置上,這讓季杭鬆了口氣。
但很快,司雲起淡淡道:“很紅。”
季杭:“……”
司雲起垂眼,左手拿起水杯,邊倒水邊說:“估計是因為戴的那戒指太舊過敏了,取下來吧。”
說完事不關己地喝了口水。
季杭瞥了眼他手裡的杯子,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一直到遊戲結束,彆的嘉賓和工作人員互道辛苦,季杭直奔喬炎,把他堵在房間門口,問:“這段不會剪進正片吧?”
喬炎信誓旦旦:“不會的,你放心。”
季杭蹙緊眉心,又和他確定了下:“真的不會剪進正片?”
喬炎:“真的。”
他們收工,三三兩兩上樓。
歐瑜和韋流竹走在一起,主動問道:“這個季醫生是從綜藝開拍就在的嗎?”
韋流竹反問:“你好像對季醫生格外好奇。”
歐瑜笑了笑:“流竹,隨隊醫生算是後勤人員,你見過幾個綜藝裡的後勤人員和常駐嘉賓一起遊戲的?你就不好奇?”
韋流竹很明白在這個圈子裡,很多事不聽不問不好奇是最好的。而且季醫生雖然性格無趣了點,但人絕對不壞。所以沒什麼好探究的。
“我不好奇,”韋流竹對歐瑜說,“我知道的事情一向很少。之前咱們在一個團的時候,你早就知道了要解散的消息,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說這個沒彆的意思,隻是想讓你搞搞清楚,在我這裡問不出什麼來,我先回房間了,明天見。”
歐瑜臉色不大好看,但韋流竹說的都是實話,他沒什麼能反駁的。
很快上樓的陣陣聲音平息,嘉賓都已經回到房間了,工作人員也都已經收拾完了。
樓道裡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