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林澄清了清嗓子，“人類隻是智力遠遠強過動物而已。”
“精神力量更傾向於......忍受痛苦的能力、堅持前進的韌性、生存下去的信念。”林澄雙手合十，笑著對芙寧娜做了一個求原諒的手勢，“這些東西，反而是動物因為智力低下不會多想，所以更有可能比人類強。”
“但是人類的智力也有助於提升人類的力量。不隻是科學技術那樣的。”周遠接過話頭，“精神力量這方麵，我比較專業。人類因為具備足夠的智力，是可以有信仰加持、可以有團結的力量，可以傳承知識的。”
“知識、記憶、信念都是精神力成長的沃土，甚至，隻要記憶足夠多......”周遠看了一眼芙寧娜，“精神力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但是相對的，動物之中也開始出現智力超常的個體。”周遠回憶起看過的卷宗，他不敢提涉密的細節，隻能大略的說一說，“覺醒了超能力，又擁有不下於人類智力的動物個體。”
“我們稱這樣的動物個體為妖怪。”
人類和妖怪的鬥爭持續了很多年，人類有人類的優勢，妖怪有妖怪的強大。
然後，妖怪之中又出現了非常強大的個體，我們稱之為大妖。有些大妖甚至強大到了可以被稱為“天災”的程度。
“地震、洪水、瘟疫……”周遠的眼裡有些沉重，“那段時間的人類真是暗無天日。”
一百年間，人類都隻能死死守住城市，依靠軍隊和部分強者生存。
直到一百年後，玉衡真君橫空出世——光我們正式記載的，玉衡真君就親手斬殺了八十四隻大妖。
周遊咧了咧嘴，“人類和妖怪就好像一本小說裡的雙主角，一個變強，另一個也會跟上，總是步調一致。”
“當年的災難被國家有意掩埋了，但我們不是去強行掩蓋、而是強行推動輿論機器，發展娛樂行業，用大量娛樂信息奪取人們的眼球，人們也就不再關注那些往事了。”
他指了指東邊，“臨海市其實是一個新建的城市，曆史不過幾百年。這裡的東邊不過百來公裡的距離，曾經有一座更大更繁華，繁榮程度冠絕世界的大都會。”
“它的名字叫做上海。但是現在，這裡隻剩一個臨海。而上海這個名字雖然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已經很久沒人提起了、漸漸被淡忘了。”
“更東邊一些，越過大海，再往北去，曾經有一個島國。”林澄比劃了一個長條形蟲子似的島嶼，“據記載，那個國家人口上億，國土麵積也不小。但是它跟上海一樣，被地震、海嘯和暴雨淹沒，沉入海底了。”
“那個島國的遺民被雅夏接納，過了兩代人，就徹底融入雅夏民族大家庭了。”林澄滿臉嚴肅，一個國家的滅亡應該是多麼波瀾壯闊的場景啊？
但是在她的嘴裡卻隻是寥寥幾句乾巴巴的話。
“聽說那個島國曾經對雅夏犯過錯。不過國家都滅亡了，自然也就沒人再提了。”
芙寧娜和烏瑟勳爵、海薇瑪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想起了差點被淹沒的楓丹。
如果楓丹的預言成真，那散落在提瓦特的楓丹人恐怕也隻有融入當地一條道路。是非對錯也不再重要，正義也將淹沒在潮水中......國家沒有了，自然就什麼都沒有了。好在楓丹的神明保護了他們。
“那些災難不會是一隻大鯨魚惹的吧？”夏洛蒂十分敏銳，直接問了出來。
“對，一隻鯨魚，超級大妖。”林澄點點頭，“玉衡真君稱它為吞星之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