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初對黃寡婦印象深刻,她特彆有名,有名的原因有其二,一是她喜歡周念秦,想拉周念秦入贅,但被周念秦給拒絕了,二是村長喜歡她,想讓她給他當小老婆,但她拒絕了。
梁惜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個女人的額頭怎麼還長了第三隻眼?她看了看姬九思,姬九思的臉上沒一絲變化,估計在她暈著的時候,姬九思已經見到了。
“早上六點,我看見她們鬼鬼祟祟地從周念秦家出來,背著兩個大包,”黃寡婦指著角落裡兩個黑色背包,“喏,就是那兩個,除了她們,我沒再見著彆的人進過周念秦家,我拿我的清白作擔保。”
周念秦的腳悄悄往左邊挪了挪,證人與周念秦的關係已經明了,姬九思問,“你的意思是,你從早到晚都在盯著他家?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一直盯著他家的門口看?還有,如果我們是從他家門口出來,那兒一定有腳印吧?”
“黃寡婦喜歡周念秦,但周念秦不喜歡黃寡婦。”熱心群眾在下麵答,鬨得黃寡婦羞紅了臉,周念秦倒是沒什麼反應,好像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一樣。
黃寡婦跺了一下腳,“我們是鄰居,照顧一下鄰居怎麼了?你說的腳印,沒有,我替他掃過門前的地,早就見不著了。”
任如初說,“那你憑什麼肯定是她們拿了周念秦的東西?”
黃寡婦講不出理,望向周念秦,周念秦站了出來,裝和事佬,“黃姐興許是看錯了,她也是為我著想,其實這事也簡單,隻要麻煩二位倒一下背包,讓我們看看裡麵有什麼,就能證明你們沒有不小心拿了我的東西。”
任如初剛想說憑什麼,姬九思嗖地起身往角落走,當著他們的麵,拉開背包的拉鏈,紙巾、麵包、充電寶、繩子......全掉在地上。
梁惜月冷冷地盯著周念秦,“夠了嗎?這裡有你的定情信物嗎?”
她們隻是來這兒玩的業餘探險者,周念秦淡淡一掃,收回了視線,“一場誤會。”
欺負了人就想走?沒門!
任如初站起來,“難道你們不該向人道歉?”
周念秦對著姬九思和梁惜月鞠躬,臉上表現得無比真誠,“對不起,我代表全體村民向你們道歉,是我們誤會了你們。”
姬九思和梁惜月都沒說話,她們才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憑什麼他們冒犯她們在先,他們隻要道歉,她們就該接受?她們不接受!
羅采幽出來打圓場,拉起周念秦,“好了好了,都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村長又帶著一眾不相乾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周念秦仍站在原地沒動。
任如初納悶,“你怎麼還不走?東西丟了,你不應該很著急找東西嗎?”
周念秦伸手想要拉任如初過去講悄悄話,任如初往右邊一躲,周念秦抓了個空。
“你就站在那兒說話,彆動手動腳。”
周念秦看了眼姬九思和梁惜月,又轉向任如初,“有外人在。”
任如初說,“她們不是外人,是我的朋友,有什麼話直說,沒話,你該離開了。”
周念秦似乎有些受傷,嘴角略微下撇,看似可憐兮兮,實則有點裝怪,“你今天中午怎麼不在家?又跑去洞裡看秋韻了嗎?”
“不關我表姐的事。”任如初不耐煩已經寫在了臉上。
她很想說,她是因為他才躲進洞裡,但她沒法說。
從始至終,周念秦沒說過喜歡她,若她當麵挑明,說周念秦騷/擾她,反而顯得她在自作多情。而且周念秦又是和表姐的談的戀愛,她要是說周念秦騷/擾她,那不就亂套了嗎?最過分的要屬周念秦的確做了越界的事。
她快氣瘋了,周念秦就站在她麵前,但她居然拿他沒辦法,她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她隻能裝成一個無理取鬨、愛發脾氣的人,朝周念秦發火。
就算彆人誤會也沒關係。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