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早說,”任如初抱起貓咪邊走邊說,“你在這兒彆動,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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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月醒了過來,任如初取下她嘴唇抿著的葉子,葉子原本是黃色,如今變成了黑色,毒已經解了,至於中的什麼毒也不太重要,隻要人醒過來就行。
任如初問,“你能自己走嗎?”
梁惜月嘗試著站起來,又跌了下去,搖了搖頭。
真不是她柔弱,而是這裡太邪門,一進這裡,她的那些能力全發揮不出來,整個人像是被封印了一樣。
任如初蹲下身子,示意姬九思扶著梁惜月到她背上,她背著梁惜月走。
貓咪走在前麵,她們跟在後麵。
洞裡安靜得有些尷尬。
姬九思努力地找話題緩解尷尬,“這隻貓真可愛。”
“那不是貓,它叫朏朏。”
朏朏長得像貓卻不是貓,白色尾巴,灰白色身子,脖子上長鬣毛,愛躲在洞穴裡,不見人,任如初是朏朏的例外。
應該說,任如初是洞裡所有生物的例外,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不會傷害任如初,任如初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她天生與洞穴有緣吧。
姬九思尷尬地笑了笑,“方才你給她吃的是什麼葉子?”
“焉酸,解毒的。”
“哦哦,你還行嗎?我來背吧。”
梁惜月輕得很,任如初平時背的菜都比她重,背她不算什麼難事,“一會兒我背不動再叫你。”
姬九思沒再吭聲,聊天屬實不是她的長項。
再次來到洞口,姬九思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儘管天已經暗了下來,但能見到天也挺開心的。
任如初拉著繩索,準備背著梁惜月上去。
姬九思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你不是要躲人嗎?”
“沒事,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跟你們細說吧。”
姬九思不好意思麻煩任如初,便說,“如果你必須要避開那個人,就不用管我們的事。”
接著,任如初毫不猶豫地抓著繩索往上攀,“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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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時,村子變了,家家戶戶的門口都站著人,她們齊刷刷望著任如初和她帶回來的兩個陌生人,就差沒把不歡迎三字寫在她們的臉上。
任如初已經見怪不怪,自從秦秋韻死後,她們一直用那種看壞人的眼神看著她,就因為她沒把秦秋韻留下的錢交給她的父母,她們罵也罵了,打倒是不敢打,這裡沒人打得贏她。
誰要是敢找她打架,任如初就會喚出洞裡的蛇來替她作戰,當然她也沒有那麼狠心,誰被蛇咬了一口,她還是會搭把手救一下的。
村子裡不知好歹的人也多,這不,之前就有一個惡臭中年男找上門教訓她,任如初連蛇都懶得喚,隻叫了一隻毒蜘蛛過來幫她,毒蜘蛛的腳剛碰到他的手,他就嚇得屁滾尿流,滾回自家,再也不出門了,任如初從此一戰成名,沒人敢來找事。
她們都以為她是一個人生活就好欺負,任如初偏讓她們長長見識,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該管的閒事彆來管。
姬九思原本不想多嘴,可她沒法不問任如初。
前方,有一個女人背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在對著她笑,那笑容極其詭異,根本不該出現一個孩子的臉上,姬九思正納悶呢,女人轉過身來,孩子的身體壓根不存在,女人的背上就隻有一個頭,一個人頭!兩個頭都在笑,姬九思快暈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