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阿蜆尷尬地乾笑,“你的嘴巴好像變得比以前更靈活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愛說話。”
“有這麼明顯嗎?”馮佬狗的手伸進了帽子,盧阿蜆不用掀開他的帽子也猜得到他現在臭屁的樣子,“我也這麼覺得,這樣難道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
“挺好挺好,”馮蝦妹接著問他,“那你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問這個,你禮貌嗎?”
“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死因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是嗎?”
馮佬狗居然在很認真地思考,“我忘了,真忘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說到最後,馮佬狗焦躁地摳著帽子,帽子歪歪扭扭,差點要掀起,盧阿蜆及時叫停。
“好了好了,彆想了,你硬想是想不起來的,”盧阿蜆低聲說,“不過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馮佬狗知道,但還是假裝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是被李睦年在水下掐死的,李睦年你不可能不認識吧?”
不僅認識,馮佬狗還欠李睦年一個人情,不過這人情馬上要還清了,多虧了盧阿蜆的參與。
“他怎麼這樣?”
“對啊!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馮佬狗不好還嘴,畢竟他已經不是人了,而是男鬼,沒必要為了男人和盧阿蜆吵架。
“那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慢慢想起來的唄。”盧阿蜆自認為這不算說謊,因為她真的是慢慢記起的,她總不可能當著馮佬狗的麵告訴他,是他爸掐她脖子讓她記起李睦年掐她脖子吧。
馮佬狗的腦袋不知怎的,突然變得昏昏沉沉,一些不連續的片段在腦中一閃而過。
他怎麼會看見李睦年掐著盧阿蜆的脖子?還是在歸心居附近的岸邊?
馮佬狗遊得歪歪扭扭,愣是遊出一個S形,盧阿蜆快被他繞暈了,“怎麼了?”
盧阿蜆的話恰好打斷他腦中閃現的畫麵,馮佬狗恢複了清醒,“沒事,我現在好多了。”
“她們說了在哪兒見我嗎?”
馮佬狗以為盧阿蜆會繼續關心他,沒想到盧阿蜆換了個話題,這倒顯得他有點自作多情了。
“就在歸心居附近的岸邊。”
知道目的地後,盧阿蜆再也不想跟在遊品很差的馮佬狗的後麵遊,直接超過他往岸邊遊,根本不管他跟不跟得上。
*
夜色正濃,歸心居附近的岸邊,馮蝦妹曾給馮佬狗燒紙的地兒,現在由李睦年占著,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好幾個小時,坐到打濕的衣服都被火烤乾,他也添了好幾次柴。
顯而易見,李睦年在等人。
要這麼想,就錯了,李睦年是在等鬼,等一個鬼帶另一個鬼來見他。
盧阿蜆隻在水麵露出一雙大眼睛,左看右看,那岸邊坐了一個人,正好被火給擋住,看不清模樣,躍起一瞧,驚動了水花,那人也從火光中站起,與她對視。
李睦年?怎麼是他?盧阿蜆想過坐著的人可能是馮久明,也沒想過是李睦年。
李睦年哪來的臉見她?還有,馮佬狗怎麼會和李睦年勾搭上?這一人一鬼陰陽相隔,是怎麼辦到的?
興許是臭味相投吧。
盧阿蜆想退回去,卻退不回去了,馮佬狗追上來,鎖住她的手,壓著她上岸。
李睦年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好久不見,我的前女友。”
“你有病吧?”盧阿蜆一看到李睦年小人得誌的死樣就沒法保持理智,滿腦子隻想罵他,要不是她下不了狠手殺不了人,李睦年早被她給弄死了。
馮佬狗插話道,“你的要求,我已經滿足了,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