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異類》全本免費閱讀
“僅憑這頂帽子?”梁瑤珠忍不住發笑,伸手去搶梁惜月手中的帽子,撲了個空。
梁惜月又不傻,這帽子要是落到梁瑤珠的手裡,斷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梁瑤珠為了李睦年,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幫他銷毀一下證據又如何?隻要她們手裡沒證據,李睦年怎麼抵賴都成。
李睦年說,“好吧,那你說說這帽子有什麼特彆之處,怎麼就能證明我殺了盧阿蜆?”
“這帽子裡邊縫的有阿蜆和你的名字,”梁惜月一邊說,一邊略過李睦年和梁瑤珠,走進人堆裡,翻出帽子給她們瞧,“這是阿蜆親手縫的,試問你們若不是男女朋友,她為什麼要送你這個?”
有個婦人連連點頭,“名字外圈還有一個愛心呢,如果這都不叫男女朋友,那叫什麼?”
“對啊,以前我們談戀愛那會兒送的是縫了名字的手帕,現在流行送帽子?”一些婦人同意她的說法。
有個中年老男人站了出來,張開滿口黑牙,“也不一定嘛,萬一是盧阿蜆暗戀李睦年呢?那帽子是她自己帶的。”
李睦年和梁瑤珠的視線跟隨著梁惜月移動,姬九思注意到李睦年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頭,而梁瑤珠的手放在他的拳頭上,似是在安撫他。梁瑤珠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怎的,李睦年的眉心一下舒展開來,“好吧,假設你的說法成立,那帽子是我的,但你又是從哪兒找到的帽子?如果這帽子是我的,它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帽子是馮蝦妹從盧阿蜆的房間搜出來的,卻又是李睦年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到盧阿蜆的房間,倘若說了,李睦年定會倒打一耙,說是馮蝦妹故意栽贓陷害他,馮蝦妹還得擔上沒家教的壞名聲......
梁惜月後知後覺,李睦年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怪不得他敢帶著一群人來和她正麵剛,他是故意把帽子放在盧阿蜆那兒,也是故意跟蹤她們引她現身,更是故意裝慫激她拿帽子說事。
“因為我見到了盧阿蜆,是她告訴我,你殺了她。”
李睦年搖頭一笑,“你都說了,是我殺的她,她既已死,你又怎麼會看到她?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盧阿蜆成了水鬼。”梁惜月望向李睦年的眼神中帶著恨。
姬九思和馮蝦妹走到梁惜月的身側,當著眾人的麵說,“我們可以證明梁惜月沒說謊,因為我們也看到了盧阿蜆。”
人群又沸騰起來,你一句,我一句。
“水鬼又出現了?”
“盧阿蜆居然是水鬼?”
“李睦年真的殺了盧阿蜆?我看著他不像狠心的人啊,但梁惜月也不像說謊的人......”
梁瑤珠站出來替李睦年說話,“安靜,各位聽我說一句,馮蝦妹和這位妹妹都是惜月的朋友,她們說的話不一定為真,要想證明李睦年是殺人凶手,就得拿出真憑實據,但現在已經很晚了,在外麵這麼吵也會影響彆人休息,我們不如改日再論。”
上了年紀的人聽了梁瑤珠的話果真打起哈欠來,“也是,該睡覺了,明天還要喂魚呢。”
梁瑤珠朝人群使了個眼色,姬九思和馮蝦妹硬生生被人推到梁瑤珠的麵前,梁瑤珠對她們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不便參與,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
姬九思和馮蝦妹沒動,隻要梁惜月沒說讓她們走,她們便不走。
一小撮人抬著梁惜月往梁家走,梁惜月可不是吃素的,管她什麼七大姑八大姨,推開她們,朝姬九思和馮蝦妹奔去。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今晚我就有辦法證明李睦年是殺人凶手。”
其實梁惜月沒想到辦法,但她必須這麼做。
*
晚上十一點,梁家院子正無比熱鬨,不知情的路人路過了,還以為梁家在辦喜事。
李睦年彎腰向梁瑤珠道歉,“對不起,梁姨,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梁瑤珠放下扇子,將李睦年扶起,“這是哪兒的話?是惜月不懂事,她太愛使小性子了,想一出是一出。”
李睦年的眼裡滿含淚珠,“您這是相信我?”
“當然,你是我看上的好孩子,不可能會乾出殺人的事。”梁瑤珠的話說得好聽,但她的手可沒落到李睦年的頭頂,足以說明她已對李睦年起了疑心。
梁惜月不想結婚是真,但她不會為了不結婚去誣蔑人,就算那人是她的結婚對象,她也不會這麼做。
梁瑤珠之所以幫著李睦年說話,不過是被架上台子下不來,李睦年可是她精挑細選的準女婿,如今他被梁惜月指認乾出殺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不就證明她梁瑤珠的眼光有問題?那不就在打她梁瑤珠的臉?
梁瑤珠不能接受她的人生有汙點,更不能接受她的眼光有問題,她怎麼會錯?錯的都是彆人。
而且,李睦年若有問題,梁惜月的婚就結不成,她還得另尋人選,眼下哪還有什麼適齡的、優秀的單身男青年?個個都是些歪貨。婚結不成,梁惜月就接不了她的班,好不容易爭來的族長位置就得讓給其他人,憑什麼?梁瑤珠不甘心。
李睦年說,“您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惜月的心情,我能理解,她是有點恐婚,等結婚了,我好好對她,她定能改變想法。”
“你不怪她就好,”梁瑤珠很是欣慰,“沒事,等她折騰吧,今晚她掀不起什麼風浪。”
死無對證,梁惜月拿什麼證明?梁瑤珠慶幸,幸虧她留了一手,沒教梁惜月使用定水珠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