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乾了壞事一定會拚命找東西遮掩,姬九思反倒覺得梁惜月是個幌子,李睦年另有所圖。
礙於李睦年暫時和她們想知道的東西不相乾,姬九思不想李睦年分走她們的注意力,便沒說她的猜想。
梁族長遲早得來她家一趟,還不如先支走梁惜月,馮蝦妹提議,“我們分頭行動吧,你們找盧阿蜆,我找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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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月帶著姬九思回了海底,盧阿蜆正在蚌殼外等著她們。
盧阿蜆興奮地揮著手臂,“姐姐,我有事要告訴你。”
梁惜月說,“正好,我也有。”
盧阿蜆在蚌殼一頭坐下,指著蚌殼的另一頭說,“姐姐,你們坐這裡,我們保持距離。”
梁惜月和姬九思聽從了盧阿蜆的安排。
“昨天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其他姐姐有來幫我,反倒是那個水鬼受了重傷,近期之內,他應該不敢再來騷擾你們。”
“你沒事就好。”
盧阿蜆接著說,“我的記憶恢複了一點,我想起害我死的是一個男人,他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對了,那時是晚上,我就更不可能看清他了。”
梁惜月一下想到抱著阿蜆的那個男人,“是不是瘦瘦高高的?”
盧阿蜆狂點頭。
“多半是你的男朋友。”梁惜月的心沉了下去。
“啊?”盧阿蜆的聲音顯得極為震驚,就好像她沒有男朋友一樣。
梁惜月透露道,“我之前看到過你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就在你家門口,你對他的描述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還有,昨天馮姐姐去了你家,聽盧姨說你有一個男朋友,但沒告訴她們是誰,大半個月前你和男朋友出去玩了。”
比起記不起樣子和名字的男朋友,盧阿蜆顯然更在意她的家人,“你沒告訴她們我已經不在了吧?你千萬彆說,我怕她們太傷心。”
盧阿蜆的眼淚不值得為她們流,梁惜月安慰盧阿蜆,“放心,馮姐姐沒說,你的事可以慢慢想,姐姐們會抓到凶手,為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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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蝦妹猜對了。
臨近下午六點,梁瑤珠帶著一群人過來了,腳步聲響得似要踏平這小小的疍艇。
梁瑤珠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差,馮蝦妹不想撞槍口上,連稱呼也變了,“梁族長,您有什麼事?”
皺紋勉強堆在一起,梁瑤珠的笑假的不能再假,“蝦妹,對不起,是梁姨的錯,這幾天忙著找惜月,都忘了來看你,梁姨聽說了馮佬狗的事,知道你心裡一定不好受。”
梁瑤珠一揮手,後麵的人遞上一遝光是看著就沉甸甸的信封,“這是梁姨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無功不受祿,馮蝦妹於是推辭道,“沒事的,我能理解,惜月消失是大事,阿弟的事您不用操心,他應該沉在海底了,不用再派人去找他。”
梁瑤珠一抬手,後麵又有人提著一堆東西上來,徑直進了馮蝦妹的家,臥室、客廳、廚房、衛生間,處處都有人。
這哪是來看她呀?分明是來搜梁惜月。
梁瑤珠握著馮蝦妹的手,不讓她攔那些人,“如果能見到惜月,你一定要告訴她我的一片苦心,我不是為了自己著想,我是為她的將來著想,你一定能懂梁姨的,對吧?”
馮蝦妹抽出手,梁瑤珠的瞳孔震了一下,而後,馮蝦妹抽出的手又蓋在梁瑤珠的手上,“梁姨,您放心,如果我能碰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