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叭:【而且哦,那個左禦史大夫曾經也是錢夫人的愛慕者呢,當初知道錢夫人嫁人後,憤憤不平,一直盼著他們和離,可等的自己都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了,他們都還沒和離,而且錢尚書的官還越做越大,兩人感情也越來越好……】
桑緲緲:【渣男!都妻妾成群了,還惦記著彆人的妻子,大渣男!】
左禦史大夫默默往後挪了一步,試圖躲在前麵的人身後: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戶部尚書斜著身子轉過頭來,充滿怨念的眼神盯著他:就是你這廝!怪不得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老子記住你了!
聊著聊著,聊完了風流韻事,挑撥了同僚關係,刷新了眾臣形象……反正就是沒提怎麼搞錢?
倒是戶部尚書滿腦子都是左禦史大夫覬覦自家夫人,一時忘了哭窮了!
而接下來好幾天早朝,都能看到戶部尚書直接扣下了整個禦史台的預算,美其名曰給梁州支援,而左禦史大夫也一直在彈劾他,兩人鬥的一身勁。
***
很快十天快到了,桑緲緲就以要收拾行裝這種特彆合理合情的理由,拒絕前來議事閣繼續打雜,繼續被小皇帝使喚。
蕭君臨拿著桑緲緲給他繡的香囊,簡直哭笑不得。
兩片布倒是緊緊地縫在了一起,可是針腳錯綜複雜,長短不一,上麵不指望她能繡龍鳳鴛鴦吧,但至少繡個梅蘭竹菊之類的吧,結果人家倒好,就繡了一個紅色的圓餅,旁邊幾簇黃色的絲線,據桑緲緲介紹,這是太陽!寓意著陛下如同太陽一樣普照大地,將明亮和溫暖帶給萬物生靈,又寓意著天晟朝能像旭日東升一般,永遠光芒萬丈!
說的有多好聽,繡的就有多難看!
福祿公公想著怎麼找補,才不傷兩位主子的感情,“陛下,娘娘可能不擅刺繡,但您看,她毫無怨言,也沒找宮女代替,而是親手一針一線給您繡的,這都是拳拳的心意啊!”
季鋒抽了抽嘴角:福祿公公真會說話,她還毫無怨言?心裡都不知道罵了陛下多少回了!
文懷遠也搖了搖頭:不愧是禦前總管,說話的藝術,她倒是想找人代替,可這不是被留在議事閣不得不繡的嗎!
蕭君臨解下了腰間的玉佩,將香囊係了上去,“怎麼樣?”
季鋒&文懷遠提起嘴角,露出假笑,機械地點了點頭,而福祿公公則在一旁認真地點評著:“上身效果比單看要好,這布料選的好,是淡黃色,如果陛下配上淺色的衣裳,說不定更妙!”
季鋒&文懷遠:這是衣裳顏色的問題嗎?
福祿公公驕傲地一揚頭:要不怎麼你倆到現在都還娶不到老婆呢?靠你們,陛下什麼時候才能有小皇子呢!
蕭君臨解下了香囊,放在手裡把玩,“經過這幾天近距離的觀察,桑緲緲確實得到了一些天機,能知曉天晟大小事,上至皇族重臣,下至平凡百姓,最重要的是,她貌似並不知情自己和小叭的對話能被大家聽到!”
季鋒補充道:“我們已經安排人秘密探查核實,桑美人所說的事情,竟然每一件都是真實的!”
蕭君臨點點頭,甚至有些與有榮焉,“嗯,她雖然喜歡埋怨,但本質是一個樂觀善良的人,這種強大的超能力,她卻隻用來聽聽八卦,從未想過去害人!”
福祿公公:“也許正是桑娘娘純真善良,所以才會天賜神力!”
文懷遠問道:“那要跟她說……我們不少人都能聽到嗎?”
眾人瞬間想起來無數個尷尬的場麵!
桑緲緲表麵文靜羞澀,可現在人人都知道,那全是裝的,她的內心無比狂野,語言大膽直白,最喜歡聽才子佳人的風流韻事了,還總說什麼嗑碎皮,就是不知道這個碎皮是什麼皮了。
久而久之,大家的臉皮都被磨厚了呢!
蕭君臨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有些微紅,輕咳了一聲,“暫時還是不要,桑緲緲過於謹慎,也有些懶惰,如果她知道了,可能就什麼都不和小叭聊了,咱們反而得不到任何消息。”
唉,宮裡各個妃子都想儘辦法往他麵前湊,偏偏她倒好,一麵毫不掩飾地覬覦他的美色,一麵又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無謂。
簡直讓人不爽,可又不能生氣!
蕭君臨無奈地輕歎了一聲,想了想,又提醒道:“對了,桑緲緲要隨行陪太後去溫泉山莊,大約一個多月,派兩個暗衛暗中保護,不可有任何意外!”
季鋒:“是!可桑美人有神通,會不會被發現?”
“沒事,現在她逐漸相信我對她情根深種,哪怕被發現了,送兩個護衛以示我的寵愛,有何問題?”
季鋒拱手:沒,不敢有問題!
文懷遠搖搖頭:額,仙女娘娘說那種欺騙感情的人叫什麼來著,哦對,渣男!
福祿公公感動不已:啊,陛下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