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一個具有了自理能力和思考能力,因為沒有咒力所以必須活在家族底層的小女孩,當真會因為調皮或者無知出結界任由咒靈撕咬獵殺?

想必她的死亡,和她此前衝撞的“炳的那些大人”有著不小的關聯。

再看如今座下那個炙手可熱的咒術師禪院遠澤,這會兒正擺著一副意味深長的笑意,得意洋洋的看著怒氣騰騰的禪院甚爾,生怕旁人不知道是他手筆的樣子,那麼一切都相當明了。

所有人都知道禪院遠澤和禪院甚爾不對付,甚至前者變著花樣想要將後者殺之而後快,無奈禪院甚爾的命實在是太硬。

那麼,與禪院甚爾有著血緣關係的那個小女孩,就成為了那小子發泄情緒的突破口。

但凡有點咒力天賦的,都能在那現場感知到禪院遠澤的咒力殘餘——對著那樣年幼的少女釋放咒術,造成的後果非死即殘。

家主卻對此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方才也隻是在會議中對禪院遠澤稍作敲打與教育,便將此事翻篇過去,將禪院悠依的死當作那個小丫頭自己調皮的跑出了家族結界之外,遭遇咒靈襲擊身亡而收尾。

不料,身體已經恢複完全的禪院甚爾作為不速之客闖入了家族會議中,他似乎隻是為了給那個妹妹討回一個公道。

不過,在所有人的眼中,禪院甚爾為的肯定不是那個命喪黃泉的小女孩,他想要計較的鐵定是之前被騙進忌庫的那件事情,禪院悠依隻不過是禪院甚爾能夠打出來堂而皇之的對他們翻臉的一個幌子而已。

因此,家主想到甚爾的實際能力,選擇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又裝了一次好人,製止了躍躍欲試想要動手的禪院扇和禪院甚一,也自然不可能為了寬慰區區一個零咒力的天與咒縛,就懲戒禪院家

的準一級咒術師。

“這樣罷,甚爾,自今天之後,你就不止在軀倶留隊,而是進入炳部隊接受任務,也可以得到同等的薪資待遇。”

老家主在此刻覺得自己周身簡直散發著陣陣聖光,肯對這種零咒力的廢物施與如此大的恩惠去堵他的嘴,那實在是太大的慈悲。

想必這條難馴的野犬,也會因為這樣天降的餡餅而收聲,甚至感激涕零,之後誠惶誠恐的為了禪院家賣命吧。

老家主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長老便竊竊私語起來,開始了激烈的討論,炳部隊的成員們,在此時此刻更是神色陰晴難定。

零咒力的天與咒縛,加入人均一級的精銳部隊裡麵,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禪院遠澤咬牙切齒的想道,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啊,倘若以後和甚爾一個等級,一個位置,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受,自己走的這步棋,實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天知道家主會為了安撫那家夥的情緒,給他那麼大的餡餅。

然而禪院甚爾,此刻卻連眼皮都沒抬,他淡淡的問了一句:“所以,悠依她呢?”

一句屍骨無存,就注定了她的結局麼?

悠依她,甚至都沒有辦法得到安葬麼?

明明昨天的那個雪夜,他在渾身冰冷,以為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時候,是一隻溫暖之極的小手輕輕的覆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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