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為什麼這麼說?您是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麼?”
“不不,我看到這裡的餐館也都是各種山珍蘑菇什麼的,就沒有發生過意外麼?”
“不知道誒,”女孩搖了搖頭,“如果是怕蘑菇有毒的話其實炒熟就可以了,隻要不是生吃就都沒有關係的。”
看女孩像是並不知道一個月前發生的毒殺案的樣子,我也沒有打算繼續詢問這個話題,點了幾個看起來子琪和群青會喜歡吃的辣味的菜,再加上三碗飯就算是午飯有著落了。
女孩等我點完單飛快地跑走了,我隻瞄了她一眼胸口的工牌,也是以陽字打頭的名字。果然和群青說的一樣這是同一家人開的旅館,我想,不過女孩的臉和前台阿姨以及之前見到的老板並不相像,如果不是同姓,我還真的很難相信他們是一家人。
李子琪這時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她因為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所以穿著我的綠色連衣裙。
“現在幾點了?”
她不忘打一個打哈欠一邊拿起鏡子照著自己的臉:“嘖,我臉上又開始起痘了,肯定是昨天淋雨讓皮膚過敏導致的,好難啊,明明這一片痘剛剛去掉現在又長起來了……”
李子琪擺弄著她的黑色長發,讓我不禁想起以前我們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她也總是要在大課間拿一把梳子梳頭發。
子琪在鏡子前麵小心地把鬢角處細碎的短發彆到耳朵後麵,印象當中她的頭發就一直是這麼長。
小學時我和群青還覺得她的頭發留的過長了,結果等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學,她的發型就沒有改變過,而她發尾結束時的長度,也停留在齊背心的地方,沒有再變長過,就和她討喜又有點吵鬨的嗓音一樣,成為了我熟悉的屬於她的標誌性特征。
但我並不至於因為某一天她把頭發剪短就認不出她來。
因為我們的人生軌跡在這十幾年裡在大部分時間中都是重合的,無論是李子琪還是瑤群青,或者其他現在還在聯係的朋友。我所熟悉的是他們每個人性格中某種可以被稱為核心的東西,而並不是單純在記憶裡的一個形象。
楊芳蕊則不同,我對她的認知隻存在於小學時某一個特定的階段,她隱忍安靜的樣子和我記憶裡的形象重合,但這副外表下的她的核心也因矜持和寡言被隱藏起來,我會這麼說更多地是基於我自己的直覺。
另一方麵,我既相信芳蕊隱藏了什麼秘密,又相信她一定不會是這一係列凶案的凶手,這個女孩展現給我的怯生生的氣質,是和一個殺人犯不相匹配的,這也是我主觀上希望能給她脫罪的原因。
和子琪群青不同,我想我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也享受幫助他人帶給自己的特殊滿足感,而這份熱忱適用到芳蕊身上,還更帶有了一些對老同學特殊的同情與思念。
這種主觀感情對破案沒有幫助,與其說我是在調查案件的真相,倒不如說我是在尋找一個能讓我心裡好受一些的解釋來讓芳蕊變得無辜。
想到這裡,我朝還在夢鄉裡的群青投出複雜的眼神,也許我並不是像她那樣擁有天賦的人,但恰恰是我,對於尋找真相有著莫大的興趣麼?
李子琪梳洗完畢後把群青搖醒,她也注意到我在思考事情,湊過來逗我開心。
“我給你照個相吧。”
“不要。”
“照嘛,我最近發現一個很好玩的特效,你看著啊。”
子琪把手機調到自拍模式,對著我們的臉,結果她點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