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看到的,”
任東風說:“因為我和趙曉曉還在他後麵觀察了一段時間,他身邊的地上上有斧頭錘子,還有一把看起來像弩的弓。那個我回憶起來像是十字弓,所以就這麼報了。”
劉罡明思考了一下子。
“這樣,你們幾個,跟著這些警察先往回去的路,回到楊芳蕊她家房子裡麵,那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你們怎麼辦,就這麼十幾個警察去滿山搜那個鄧嶽他爸爸。”
我問道。
“現在隻能這麼辦了,而且這麼看起來的話,除了犯罪嫌疑人,還有趙曉曉,楊芳蕊和鄧嶽他他堂姐在山裡麵,他們的人身安全也很難保障。”
劉罡明把離我們最近的三個警察調過來送我們按照原路返回。
在娘子山頭成片的土地廟神龕下,還有大量的白骨被一根一根地挖出來。
因為冷風,我都不怎麼察覺得到我全身濕透的衣物的冰冷。
我擔憂地朝著後方看了一眼,一部分警員跟著劉罡明往娘子山的更深處走去,說不定我們剛才談話的間隙,他還在叢林深處拿著十字弓幽幽地望著我們吧。
“我們快走吧。”
李子琪挽著我的手臂催促著我跟上前麵的大部隊。
瑤群青則還在更後麵的地方思考著什麼。
“群青!”
“你還在那裡想什麼呢?”
我放開了嗓子喊她過來。
“啊,我在想一些彆的事情。”
“好啦好啦,有什麼事回房子想,這一塊陰森森的,感覺隨時會有人從路旁邊衝出來。”
李子琪把我們兩個都拖著拽著往更前方走。
她是真的很怕這種黑乎乎的環境。
走在我們前方的,除了那幾個帶路的警察就是任東風、馮朵和鄧嶽。
感覺現在走上前搭話會異常尷尬,所以我故意空出一段安全距離來避免和他們三個走到一排。
“感覺,畢業了之後大家都變了好多。”
我感歎道。
“這是當然。”
“可我還是沒搞清馮朵說的那些個什麼師傅…是什麼意思,她是入教了麼,還是信邪教去了。”
“不知道,”
我盯著我前麵行走的三個人,鄧嶽除了和我說過幾句話之外,就沒有什麼交集了。
任東風是小學時的班長,可是他也有很多隱藏起來的身份,我對此一無所知。馮朵,原本我以為她還是像從前那樣,風風火火的個性,結果這邊一轉眼計劃去挖屍體了。
“不過我們也是啊,他們誰能想到我們還在背後查案。”
李子琪突然笑了起來。
“那是你以為啊,說不清他們在背後已經把我們調查了一個門清。”
“嗯?那又怎麼樣,我們可是從高中開始就這樣了,反正我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也不過就是按照程序這麼走下去,凶手肯定會自爆的,我相信。”
“你啊,最開始對調查沒有信心的不也是你嗎?”
“我哪有,”
李子琪撅起嘴巴:
“還不是你們兩個整天默不作聲,垂頭喪氣的,我還以為你們這次要完全大失敗啦。”
“你也要想一下啊,你和那麼多人都熟,聽到的信息是最多的,結果查案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是真沒有和這個相關的信息啊,我想想看,和朱家豪他們聊的,都是彆的事,他們其實也不想整天想著這麼一些破事。”
“啊,不過,我想有一件事,可能有用。”
“不是之前都說楊芳蕊家除了她和她媽就沒有親戚了嘛。”
“嗯,然後呢?”
“她實際上按道理來說還是有一個爸爸的,因為她爸爸據說是十五年之前去到南方打工了,一直沒有回來。”
“這不就是之前我們已經獲得的情報麼。”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就是沒有說麼。”
李子琪隨後神秘兮兮地對著我們。
“這兩個事情發生的順序,是不是很巧合啊。”
“如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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