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得,偉大的重力使先生竟然會對我的話深信不疑呢,我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太宰治在那頭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
中原中也想要當場爆炸又覺得時機不對,便強行忍了下去。
太宰治在車裡拱火,卡著中原中也暴怒的極限話題一轉嚴肅了起來。
“玖羽,你能聽得見麼?”
“可以。”青年溫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太宰治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一點,又立刻繃緊了神經。
“不要動用‘月神’。”
太宰治難得嚴肅地叮囑道:“違規的代價不是現在的你能承受的,即使是‘不死’也不行。”
“收到。”
玖羽簡簡單單回了一句,隨後拿過橘發少年手中的電話毫不猶豫的關掉了它。
他將手機塞回中原中也手中,無視了中原中也和蘭堂欲言又止的神色,轉頭看向滿臉性味的看著他們的金發神明。
“現在,來談談我們的事吧。”
魏爾倫沒有多說什麼,他的指尖彈出一粒小石子洞穿了研究員的額頭,乾脆利落的將他殺死在原地。
這個人已經沒用了,死亡是他最好的歸宿。
至於他想要的東西……
魏爾倫的眼神掃過玖羽身邊的黑發青年,隨後毫不在意似得又看向了自己選定的“獵物”。
既然這家夥還沒死,他也不想費那些事從彆人口中知道答案了。
“既然你接下了我的白樺枝,應該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吧?”
魏爾倫活動了一下手腕,將身形壓低,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食肉動物,他的利齒已經對準獵物的咽喉等待鮮血噴灑在他的喉舌的那一刻。
“至於你,阿蒂爾,我的家人,”他歎息著,“我不想再殺死你一遍,但要是你執意要阻止我……”
“我會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的。”
“還有你,中也,”魏爾倫說,“我們已經見過不少次麵,還並肩作戰過了,不是麼?”
“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同類,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接受你,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金色的異能量溫和的擴展開來,將在場的所有人囊括在內,蘭堂的神情複雜,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原本以為自己十分了解他,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是他的錯,他將魏爾倫從“牧神”手中救下卻沒能對他負起應有的責任,不管是身為朋友還是家人,他都算不上稱職。
是他的錯。
現在,他不能讓這個人一錯再錯,這是身為“家人”的自己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事。
“蘭堂。”銀發青年關切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他搖搖頭,
“來吧。”
蘭堂的身側浮現出金黃色的能量體,他將耳罩摘了下來任由夜風吹過他的耳畔,從心臟蔓延的冷意衝破皮膚激起一陣顫栗。
就讓他來看看,同樣身為“超越者”,他們之間究竟相差多大。
這是一場混戰。
超越者之間的戰鬥摒棄了一切華麗的招式,每一個舉措都是懟敵人性命的要挾,沒人敢掉以輕心。
讓人震驚的是,即使是三對一,這位號稱“歐洲的神明”的超越者依然不落下風,重力操縱的異能力加上魏爾倫犯規一般的體術以及暗殺技術發揮出了1+1>2的效果,在一開始的激戰過後,兩方竟然僵持了起來。
金色的屏障之外,仿生人警官焦慮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要不要強行闖入,太宰治則老神在在的依靠著一棵大樹,手中把玩著一張片將它折成了一架小小的紙飛機。
紙飛機順著風戳到了他的身上,亞當對著太宰治輕輕點頭致意。
對於這位數次幫助過他和中原中也的小先生,亞當表現得十分信任。
畢竟一個直腸子的仿生人可不懂人類腦子裡那些彎彎繞繞。
“N留了不少後手,太宰治先生,”亞當忍不住勸說起來,“我想,我們應該立刻采取行動。”
“彆著急,再等等,”太宰治看向麵前的金色屏障自言自語道,“時機很快就要到了。”
“中也那個家夥,應該也已經意識到了吧。”
中原中也再一次被重力壓倒在地上,他驅動著自己的異能與之抵抗卻依舊處於下風。
“太弱了,我的弟弟,”魏爾倫側身躲避著向他襲擊而來的荊棘,輕描淡寫的評判道,“這樣可不行啊,你可是我唯一的同類。”
中原中也再一次喘息著站起來,尖銳的犬齒劃破了嘴唇,濃重的甜腥味充斥著他的口腔。
這個人說的沒錯,他想,自己不管是異能力還是體術都與他這個名義上的“兄長”相差甚遠,這不僅僅是閱曆以及天賦的問題。
還有……
他想到了體內的“荒神”。
“中也,回神。”月見裡玖羽百忙之中提醒了一句。
橘發少年猛地甩了甩頭,再次催動異能力向懸浮在半空中的金發神明襲去。
“我說過很多次了,魏爾倫,你是人類。”
蘭堂緊盯著自己曾經的家人,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無奈與自責,“你一直都不是孤身一人。”
魏爾倫不屑的嗤笑一聲,隨手揮開了向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