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愛麗絲也跟著伸手捧了一隻。
將血液轉化為飛蛾……嗎?
森鷗外的指尖在桌麵上有規律地敲擊著,饒有興趣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銀發青年。
他很期待接下來玖羽會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異能力‘穿越荊棘之牆’,”玖羽介紹道,“具體能力是操縱荊棘,將血液轉化為飛蛾……”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以及副作用——‘永生’。”
森鷗外的動作停了下來,那雙暗紅色的眼睛不斷觀察著月見裡玖羽的表情,試圖找到任何疑似撒謊的痕跡。
但很遺憾,他沒能找到。
太陽的光輝透過玻璃窗灑在地麵上,窗框的陰影隨著光芒籠罩在銀發青年的身上,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牢籠將他囚困在其中。
蘭堂起身坐到玖羽身邊,沉默著表達自己的立場。
玖羽對著身邊的黑發青年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出生於耶穌的時代,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流浪了將近兩千年。”
他的氣質逐漸變得古樸,他披著純白的白大褂,從頭到尾是一片純然的白色,就像是極地深處永恒不化的冰川,卻又比那些冰川多了一絲溫度。
“請等一下,”森鷗外打斷了他的話,質疑道,“按理來說人類的大腦應該承載不了這麼龐大的記憶,而且,恕我直言,你的言行舉止並不像是一位活了兩千多年的老人。”
玖羽點點頭,承認了他的說法:“你說的沒錯,人的大腦沒有辦法承載如此多的記憶。”
“所以我會時不時地給自己做一次清理,讓我的大腦刷新一下。”
他思考了一會,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措辭:“就跟……電腦在容量被占滿死機的時候重啟一個道理。”
至於“重啟”的方式,玖羽沒打算讓他們現在知道,但他相信這兩位大概已經猜出來一點了。
這樣也好,省得他還要在費儘心思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見玖羽停下了話題,森鷗外也不強求。
他還需要再考慮一下這位老同學的定位,這樣的能力不好好用起來真是太可惜了。
“我明白了,”森鷗外收起眼裡的探究,語氣仍然平靜沉穩,“我想今天的談話我想就到此為止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愛麗絲配合的拽拽森鷗外的衣角,表達出自己想要回家的意願。
就像上午的情景重現,森鷗外在踏出房門前的那一刻被喊住了。
“繭裡的飛蛾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破殼,”玖羽的聲音在此刻尤為清晰,“找個好時候吧。”
終於送走了這位難纏的家夥,玖羽暗自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到底多不想跟這些心眼一籮筐的人打交道,特彆是在自己很忙的時候。
看著桌麵上堆得跟他差不多高的文件,玖羽撇了撇嘴滿臉鬱悶。
他伸手戳戳還在發呆的蘭堂,又指了指自己的文件,按照常理來說這時候蘭堂應該就順勢幫他處理掉了。
請原諒一個千歲老人想要摸魚的心思吧,誰知道醫療部要有那麼多文件要處理啊!
但很遺憾,這天“千歲老人”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了。
蘭堂眨眨眼,勉強從剛才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