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他其實也不是很想讓這位小姑娘進入□□,他也聽說過森鷗外“不死軍團”的言論。
按照他的話來說,隻有四個字——
異想天開。
人類的承受能力使用有極限的,這點玖羽再清楚不過。
在經曆過一定數量,一段時間的刺激過後,人類的意識會不可逆轉的崩潰,老化,一開始或許可能不顯,但當真正出現軀體化症狀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在這幾千年裡,即使他的靈魂是“魔女”,強度要比普通人要堅韌千百倍不止,但在某些極端時刻還是會出現這種症狀。
就跟費奧多爾異能力的副作用一樣,既然享受著死神的優待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還是讓那個小姑娘跟著武裝偵探社吧,那裡至少有人情味一些。
至於森鷗外這邊……
不是還有他麼。
玖羽解開左手腕上的繃帶,用小刀在光潔的肌膚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小刀沒有移開,而是深深地嵌在肉裡以保證血液能夠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
鮮血噴湧而出,卻不是液體,而是一隻隻色彩斑斕的飛蛾。
那飛蛾撲閃著五彩斑斕的翅膀,拖著長長的尾翼眷戀的停留在他的身邊。
使魔【災厄侍者】。
這句身體的性能很是奇怪,近乎完美的契合他的魔女形態,這點在他剛接手這具身體時便發現了。
玖羽的臉色隨著血液的流逝而逐漸蒼白,隨後在某一個時刻又轉為紅潤。
就這樣,他重複著這一過程,直到飛蛾鋪滿了整間房間。
差不多了。
玖羽終於移開了小刀,身體強大的自愈能力讓這道傷口飛快的結痂,愈合,直到僅剩下一道長長的疤痕。
這是他要付出的代價,玖羽沒有在意。
他讓那些飛蛾四散,自己找地方進食,繁衍,等待主人的召喚。
外麵的爭鬥聲已經停止了,木屐踏在地上的聲音逐漸遠去,玖羽終於從那件房間內走了出來。
森鷗外臉上多了一道劃傷,愛麗絲的針管短了一截,地上還殘存著和服的殘片與零星血漬,想來這些也不都是一個人的。
手術刀的刀鋒在醫生手中旋轉著,最終停在玖羽頸前,而銀發青年麵不改色。
“我知道你的計劃,”玖羽有些不耐煩和他賣關子了,“我也知道你要那個女孩要乾什麼。”
“我的好醫生,”玖羽滿臉無奈,“這不是還有個我麼?”
“還有,既然你也準備這樣乾了,為什麼還是要拆穿我呢?”
“他是想要那個位子啦。”
旁邊擦著針管的人形異能毫不客氣的揭穿了主人的算盤。
“就是那個老鼠坐的位置。”
森鷗外無奈又寵溺的看著自家異能,默認了她的話。
原來如此。
玖羽恍然大悟。
他一向對權力這種東西沒什麼太大欲望,當初去當什麼“審判官”也隻是應了朋友的邀請而已。
玖羽伸手推了推依舊靠在頸前的手術刀,輕鬆道:“既然這樣,那我來幫你吧。”
“……月見裡,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仍舊有些青澀的野心家收起了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