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歉疚似得笑笑:“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玖羽斟酌了一下措辭,繼續道:“他們算是我的……親人。”
他摸了摸橘發孩子的腦袋,將那一頭短發揉亂,又仔仔細細的順回去。
“話說,中也也該進行一些以能力訓練了吧。”
燈光逐漸昏暗了下來。
月見裡玖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看著頭頂被映的暖黃的天花板發呆。
“角色扮演啊,”白色的小動物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中竄了出來,“是個很好的方法呢。”
“就連讀者們也入戲了,你的演技可真是精湛。”
演技嗎?
也不全是吧。
“畢竟,我是真的在這裡生活過幾千年的歲月,也真的很喜歡這個世界啊。”
他拿起手機敲了幾個字,隨後閉上眼,任由晚風將自己帶走,腦海中回蕩著費奧多爾走時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入此地者,應棄絕所有希望。”
月色悠揚。
不遠處,費奧多爾站在空無一人的天台,晚風微涼,他攏了攏身上的淑巴準備踏上前往海參崴的路途。
死屋之鼠的創始地在那個極北之國,當然,他們最大的據點也在那裡。
耳邊陳舊的烏山卡常年給他缺血的耳尖帶來暖意,他還記得玖羽紅著鼻尖將這頂不甚好看的帽子帶到他頭頂的場麵。
他這身還算看得過去的行頭還有雖然貧血但力量十足的身體都是玖羽給他的。
他和月見裡玖羽算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隻是玖羽比他要多活上個幾百年,差距不算太大,但在玖羽麵前,他卻還是那個快要凍死在街邊的孩子。
在那時,他剛剛經曆了點不好的事情,弄清了自己的以能力的特性,還沒等著更深一步報複呢就被玖羽撿回了家。
……
算了,回憶童年這種浪費時間的事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費奧多爾咬著自己的指尖,知道嘴中嘗出血腥味才罷休。
“你的手機。”
澀澤龍彥跟著倚靠在欄杆上,將一隻老舊的翻蓋手機遞給費奧多爾。
這是費奧多爾的私人手機,像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家夥總是要念些舊的。
西西弗斯:“海參崴常年大風,你和龍彥注意保暖,該加衣服的時候不要猶豫,錢不夠了跟我說。”
西西弗斯:“還有,不許咬指甲!看你的指甲都成什麼樣了,感覺不到痛麼?”
擁有葡萄紅色眼睛的青年吃吃笑了起來。
果然,用自己的血液喂養起來的孩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為他祈禱,就像世人在請求耶穌的複活,如同猶大在祈求聖人的原諒。
願你永遠不要被諸神的巨石所綁架。
願你終有一天能夠前往那美麗的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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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暴雨了,海麵上仍舊傳來悠揚的汽笛聲。
玖羽解決掉最後一個任務目標,有些興致闌珊的甩甩手。
最近中也跑去經營那個未成年互助會,蘭堂被首領打發去了外地出差,那座空蕩蕩的房子裡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也不知道去哪裡攪風攪雨去了。
真無聊啊。玖羽沉沉歎了口氣。
算了,還是先回組織吧。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
站在首領辦公室,玖羽十分乖覺的提前將手腕上的繃帶解了開來。
可首領卻一改平日裡急切的樣子,隻是睜著那雙暗沉沉的眼睛盯著他。
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