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大約隻僵硬了零點幾秒,便麵色不改致歉道:“抱歉。大小姐,我去為您換一杯。”
“哎,等等。”七海按住了真田預備端走咖啡的手,“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補償,真、田、君?”少女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什麼,但麵色明顯比之前又僵硬了一分的模樣。
真田弦一郎強行按耐住把七海鐵拳製裁一頓的衝動,竭力故作鎮定地開口:“大小姐,請問您需要我怎麼補償您?”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自覺一點。”七海挑了挑眉。實則她也沒想好到底要對方做什麼,隻是好奇這麼說了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她好像嗅到了一縷危險的氣息。
柳生比呂士前來救真田於水火之中:“大小姐,真田執事是新來的不太懂事,就由我來服侍您吧。”
“我拒絕。”七海斬釘截鐵。
“我來吧。”真田弦一郎似乎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沉著聲道。
......
真田弦一郎的肩頸按摩水平意外地好,力道不過輕不過重,七海頗有些舒服地眯起了眼,享受著來自立海大皇帝的按摩服務。
“大小姐,力道還適中嗎?”他甚至可以麵無表情地關心她,七海決定從今天起對真田刮目相看。
“真田君,意外地很適合乾這一行誒。”七海真心實意誇讚道。
然而說完這句話,她怎麼感覺肩膀上的力道在加重。
比起這個,從剛才起那縷似有若無危險的氣息好像存在感也變強了......
“謝謝你,真田君!”她猛地站了起來,這時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危險的氣息消失了。果然不要隨意招惹真田弦一郎......
“哈哈,到這裡就可以了。”七海轉過身訕笑,隨即回身將桌上的卡布奇諾一飲而儘。
糟糕了,真田的表情果然不是很正常......考慮到高中三年要和他天天見麵的可能,七海決定還是不要做得太過火,現在應該若無其事地溜走。
“我去其他地方逛一逛,真田君,柳生,你們加油!”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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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溜了,但沒徹底溜成。幸村精市主動提出要為她當向導,於是......
“誒,居然是占卜屋?”
站在3年B組的教室門口,寫著“占卜屋”三個彩色大字的橫幅掛在窗前,教室的窗玻璃似乎都被貼上了黑紙,透過窗戶隻能看到教室裡一片漆黑。
七海小心翼翼地推開教室門,屋內的布置令她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占卜屋內,天花板和四麵牆上掛著一些閃爍著微光的燈串,中心放著一排長桌,桌前坐著三位披著漆黑長袍的人,桌上的三個發著紫光的水晶球隱隱約約映照出這三位占卜師的臉,他們戴著鏤空的黑色麵具。
“歡迎來到占卜屋。”其中一人低沉著聲音道。
七海和幸村兩人對視一眼,朝著桌前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