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有些出神了,勝利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回過神來的七海攥了攥手中的球拍,將心口那未知的疼痛與迷茫放在一旁,衝著對麵的大崛優彩地回道。
“破鏡!”從球拍上高速彈射起來的小球直直地朝著大崛優彩的臉上飛去。
“6-0,青學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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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關東大賽第一輪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理所當然的,第二輪複賽和準決賽也已經結束,倒是決賽,由於天氣原因往後推遲了一周。
大石帶領的青學的賽績和上輩子一樣,先是在第二輪以3:0打敗了綠山,準決賽同樣以3:0的好成績打敗了六角,獲得了參加關東大賽決賽的資格。
二階堂七海帶領的女網部則贏得更為艱難。
第二輪對上了山吹,3-2險勝,
準決賽更是對上了冰帝,開場第二雙打和第一雙打均敗給了冰帝,還好七海一直以來給部員灌輸的都是“打過了的比賽就不應再為失誤而懊惱,做好眼下才是重點。”的思想。
第三單打到第二單打,兩位部員痛定思痛力挽狂瀾,分彆以6-4,7-6的成績竭儘全力拿下了勝利。
第一單打更不必說,雖然七海承認冰帝的女網部部長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是和她比嘛,就有些不夠看了,最後以6-1拿下賽點。
除此之外還發生了一些小事。
比如,第一輪初賽之後,出乎二階堂七海的意料,幸村精市主動聯係起了她。
從短訊時不時的簡單問候交流,到用一些說好聽點是針對性策略,說直白點是示弱之術,使得她主動提出在手術之前多多抽空來金井綜合病院看望他,可以說七海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被狠狠拿捏住了。
這就導致此時此刻,剛結束部活的她趕到了金井綜合病院,站在門牌下放著“幸村精市”四個字的VIP病房門口。
“幸村,我進來咯。”
打開門,病房內,幸村精市正盤膝坐在病床上,左手拿著畫板,右手拿著一支碳筆,身邊圍坐著幾個同樣穿著月白色病號服的孩子,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少年手中未完成的畫,似乎是一副人像畫。
“七海。”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和煦。
“是漂亮姐姐!”
“大姐姐,你為什麼總是來看精市哥哥?”
“七海姐姐今天有帶什麼禮物來嗎?”
“姐姐,我,我想要抱抱。”
見來人是二階堂七海,孩子們手腳並用地從病床上爬下來呼啦圍了過去,抬頭望著七海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嚷嚷著。
從幸村精市的角度看,這一幕簡直和一群嗷嗷待哺的雛鳥圍著雌鳥等待投喂沒有什麼差彆,他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七海蹲下身,一個個回應。
“謝謝雄太,你今天也很可愛哦。”
“因為姐姐和精市哥哥是朋友呀,關心朋友就該來看望一下。”
“我可不是聖誕老人,今天沒有禮物哦不好意思啦。”
“優奈今天有好好吃藥嗎,有的話姐姐就獎勵你轉圈抱抱。”
雨露均沾了一圈,七海才抬頭站起身,看向笑聲的來處。
“幸村,你剛才是不是在嘲笑我。”七海裝出一副橫眉豎眼生氣的模樣。
“怎麼會呢七海,一定是你的錯覺”,幸村精市笑容不變。
七海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神之子笑容的殺傷力大概是level5,這樣的笑容感覺無論做了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她站起身和孩子們一起回到病床邊坐下,“幸村今天在畫什麼呀?”
“精市哥哥今天畫的是我哦!”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起身,兩條小短腿岔開站在病床上,叉起腰自豪地說。
“精市哥哥答應給我們每個人都畫一副畫呢,明天就輪到我了。”坐在幸村精市右手邊的光頭小男孩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
優奈坐在床腳,看著兩個洋洋得意的小夥伴,有些羨慕他們可以很快就看到精市哥哥給他們畫的畫。
“精市哥哥,後天,後天可不可以先給優奈畫呢.....”優奈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媽媽說大後天我就要做手術了,如果失敗的話就會去另一個地方。可是如果我去了另一個地方,不就沒法看到精市哥哥給我的畫了嗎。”
空氣仿佛一瞬間凝滯了。
優奈與她的小夥伴們渾然未覺氣氛的變化,還在嘰嘰喳喳地聊著後天該輪到畫誰。可房間裡的兩個“大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七海喉嚨有些哽咽,抬頭,她看到幸村精市臉上的哀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