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打一場。”七海舉起手中的球拍單刀直入道,在雙部之戰前先把跡部景吾痛削一通的感覺應該挺不錯的。
“跡部,和剛打完一局的女生打球,好像有點不厚道呢。”忍足在一邊適度煽風點火,他仿佛摸透這位青學女部長的脾氣了。
“忍足君你接下來不許說話。一局定勝負,你發球。”剛才的一局,她心中的鬱氣才發泄了百分之十呢。
“滿足你的請求。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中吧!”
“應該是沉醉在本小姐的超華麗美技中才是哦!”
七海笑眯眯地答道,回擊的動作絲毫不怠慢。
上一局把其他人的招式用了一遍,接下來發球局還是靠自己的球技吧。
“0-15”,“啊恩,果然實力不錯呢二階堂。”
“15-15”,“彼此彼此跡部君。”
“1-0 Switch!”
此時,場下除了早有預料的向日和忍足,和到了場地就找了片乾淨的看台躺下開睡的慈郎,以及永遠麵無表情的樺地,其餘冰帝正選均震驚於剛才的數球。
“這個女部長,居然可以和跡部打得有來有往。”
“而且還是跡部的發球局!”
“但是,跡部完全沒使出全力嘛,腿上的鉛塊也沒摘。”
七海聞言忍不住在心中不滿地吐槽起來,他是沒摘,我也沒摘好不好!
“小心咯,華麗的跡部君。”
將手中的球高高拋起,七海的馬尾隨著球拍在空中似乎有了一瞬間的滯空,黃色小球以優美的高拋曲線向對場飛去。
在過了球網的瞬間,突然以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原因迅速垂直落地,而後在地麵原地盤旋不止,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一招,叫願者上鉤。”
一般人大概想象不到,這一招是她在機緣巧合下和手塚國光以及真田弦一郎去郊外的一處公園垂釣的時候領悟的。
七海不喜歡釣魚本打算拒絕,但聽到國光說一起去的還有真田皇帝,想見這位人物的好奇心讓她滿嘴應了邀請。
結果等到了公園以後,這兩個人一釣起魚來仿佛老僧入定。
七海在一邊先是因為釣不上魚而有些氣急敗壞,放棄了釣魚的念頭又覺無聊,便凝視著兩人垂釣的場麵邊琢磨起網球。
“願者上鉤”這一招便是在這樣的契機下研究出來的,這個名字隻因網球的軌跡就像釣魚時高拋後接觸水麵接著垂直落入水下的魚餌。
“15-0”
第二球,七海揮出的球在空中出現了兩個縮影,在對麵的人尚未能分辨出到底哪個是影子哪個才是本體時,兩道縮影直直地向兩邊對角線飛去。
跡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其中一球回擊,但卻未能感受到小球碰撞球拍麵而產生的壓力,隨後,另一道影子貼著球場邊緣彈起複又落地。
“這一招,叫日月同輝。”某天和手塚大石一起走在傍晚的放學路上,他們在橋邊駐足欣賞著夕陽。
那時,太陽將落未落,月亮也一同升起,七海斜倚著身子靠在欄杆上,凝望著日月同輝的絢爛美景和少年線條分明的側臉。
在這美好的畫麵下,她突然有了新的招式思路,並最終得以投入使用,便是“日月同輝”。
“30-0”
第三球,黃色小球竟像蜜蜂一樣在空中以類阿拉伯數字8的軌跡向對手的麵部移動。
眼看著亂舞的網球即將接觸到跡部大爺囂張俊美的麵龐,小球卻詭異地在即將觸碰到臉時失去了前行的動力,直落在了地上。
“40-0”
“這一招,叫......”破鏡。
那時,她已經被手塚國光拒絕了三次告白,而手塚的球技在他本人的努力加領悟配合七海的輔助指導下已經得到了十足的成長。
加上隨著年齡增長,男性天生強於女性的體力加成,她不再像國小時那樣能輕鬆打敗他。
兩人的勝率逐漸從七海單方的虐殺到了接近六四開,當然,是她六他四。
於是她某天偷偷壞心眼地想著,如果有一球能把國光的眼鏡給打下來就好了,這樣接下來我就必勝啦!大概。
但是真打碎了他會不會生氣,還是嚇嚇他好了......
思緒逐漸飛遠。手塚國光,手塚國光,手塚國光......回過神來,過去的四年,幾乎她記得的每個與網球有關的重要瞬間都有他的參與。
她競選女網部部長時,他在部活室外等她;
她研發出新的招式時,他總是第一個受試的人;
她在雨天打球不慎崴了腳,他便每天早上等在她租住的公寓樓下送她上學;
二年級,她帶領著女網部第一次打到關東大賽,他送了她一對深藍色的護腕,對她說“七海,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