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緊張地將自己的衣服抻來展去,把頭發也捋成了乖巧的模樣,然後敲響了包房的門。
“呦,這位小姐是......”
圓桌中間的人主動開口詢問。
孟星河時常被人錯認性彆,他本身長得就偏秀氣一些,又應了造型師的要求留起了淺色的長發,這讓他更加雌雄莫辨了。
包房裡因為有人抽煙而變得煙霧繚繞,他輕咳了兩聲,小聲念道:“我.....我是孟星河。”
“劉尚......劉哥讓我過來的。”
“劉尚啊。”
中間那人揮了揮手,讓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走開了,然後把煙灰磕在了茶杯裡。
“我知道,他說了,自己找地兒坐吧。”
孟星河緩緩抬頭,眼神在圓桌四周看了一圈,然後又輕輕垂下了眼眸。
滿滿當當地一桌人坐了足足有十個人,他們全部輕輕挑著笑看孟星河,沒有任何要擠出一個位子的意思。
“哎,劉尚當時說他手底下有個長得一絕的,讓豪哥給塞到現在的服裝模特裡。”
“但也沒說這人這麼不識趣啊。”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啊,娘們唧唧的。”
說話的人是個光頭,孟星河被他的直言羞得更加抬不起頭。
可聽光頭這話的意思,坐在中間的那位一定是豪哥了。
他把目光移過去看向中間的那個人。
對方的眼神也在他身上肆意打量。
“謝謝......謝謝豪哥。”
他微微鞠了一躬。
頓時,房內哄堂大笑,這讓孟星河懷疑自己剛才惹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看著旁人恨不得笑出眼淚,不自覺地開始整理著裝,以為是哪裡的紐扣掉了,或者自己鞠躬的姿態不太完美。
光頭笑完了之後,自以為好心地指點道,“還沒怎麼地呢,道謝倒是挺快的。”
“我給你指條明路吧。”
“接下來的片子不少拍,想去的人更不少,你光鞠個躬是不行的。”
“這樣吧......看你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還來晚了,先給豪哥喝一杯吧,當賠罪。”
孟星河急忙擺手,“我不.....不會......我不會喝酒。”
房內眾人再次安靜下來。
豪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會喝酒?”
對方的語氣裡有些警告意味,“混這行的還有不會喝酒的?”
孟星河沉默著,他想他可能要再次辜負劉哥了。
這次劉哥打他罵他,他都認了,實在不行,他就繼續去街邊賣畫吧。
就像當初剛離開夏家的時候一樣......
他這麼想著,然後從褲兜裡翻出手機來。
頓時,一隻手猛然出現在他麵前,“嘭”地一聲把他手機打落在地上。
光頭完全變了副麵孔。
“怎麼?來這兒還沒動筷兒呢,就要打電話就要走了?”
“我們豪哥就那麼得閒啊,來見你這麼個廢物!”
他說完後揪著孟星河的衣領猛地一推,便把孟星河推到了豪哥跟前。
而豪哥也順手就摟住了孟星河的腰,把對方扣在了自己腿上。
“這不剛開始談麼,怎麼就要走了呢。”
“不會喝酒沒關係,豪哥會,豪哥教你,好不好啊。”
孟星河嚇得身子已經止不住地在顫抖,他能感覺到腰間的手在不安分地揉按著。
“豪哥......我,真的不會.....喝酒。”
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可他已經竭力抑製了。
小滿說過,他太嬌弱了,如果遇到事兒哭了,隻會加重彆人想要欺負他的欲望。
所以他硬撐著沒有讓眼淚滑下來。
豪哥看著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興奮,然後光頭很識相地走過來把孟星河的雙手背過身去摁著,就像是製服了什麼歹徒。
孟星河愣住了,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大腦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被捏住了臉。
然後一杯不知道是什麼的酒,被凶狠地灌進他的嘴裡。
“酒這東西沒有不會喝的。”
“不會喝,喝幾次就好了。”
“沒喝過怎麼能知道自己不會喝呢。”
孟星河聽著這些汙言穢語,被迫仰起頭,通紅的眼睛無聲滑過淚水,然後混著從嘴角溢出的酒水一起洇進他的衣領裡。
他拚命掙紮,可身後的手被死死禁錮無論如何也掙不脫。
突然,他的手臂傳來刺痛感......他想,他可能被抓傷了,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手臂滑下,使他的手逐漸變得潤滑。
此刻,他才奮力掙脫,然後不管不顧地往門口跑去。
或許是他跑得太突然,這其中沒有任何人攔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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