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不是讓守著你嘛?”兩人再次從山洞回到宴庭之寢臥,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宴庭之皺眉:“出來!”
林屹:……
“應該是出事了,不然不會沒人的。”宴庭之想了想,“走,去前院。”
前院。
呼呼啦啦跪了一院子的人。
皇帝宴天正坐在主座,表情不怒而威:“那逆子呢?”
青鶴跪步上前:“陛下,今日主子有些不舒服,服了藥已經睡下了。”
“哼,不舒服?不舒服昨天跑太子府去賀壽?閒的嗎?”宴天正嘲諷。
“還是說,他是想讓我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去他院裡?”
青鶴額頭抵著地麵:“陛下恕罪,這絕非主子本意。”
寂靜。
噠……噠……噠……
安靜的空氣中,隻有宴天正的手叩擊桌麵的聲音。
“還不快老實交代,陛下麵前也敢妄言,莫不是都不想活了?”宴天正身邊的太監尖聲斥責。
眾人全部埋頭觸地,絲毫不敢有人出聲。
“好!好好!!好好好!!!”宴天正氣極反笑,倒是一群好奴才。
“走,朕倒要去瞧瞧,究竟是病成什麼樣了?”起身邁出兩步,又停下,“這莊上的人,都殺了吧!”
眾人:……
有幾個膽小的,已經昏倒在地了。
“謝陛下!”青鶴等人齊齊開口,在安靜的莊子上,顯得格外悲壯。
“陛下,您可是仁君,何必苛責這些奴才呢?我這不是來了嗎?”宴庭之冷冷的說。
林屹跟在後麵,微微低頭,沒有去看皇帝。
“哼,你還知道過來?怎麼,病好了?”
“托陛下的福,暫時死不了。”宴庭之自顧自的坐下,對著皇帝的暴怒,沒有任何畏懼。
林屹隱在暗處,這才偷偷抬頭看向皇帝。
皇帝看起來,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隻是麵容比較憔悴。
明黃色的袍子,透露出一股子莊嚴不可冒犯的意味。
此刻,他正灼灼的盯著宴庭之,似乎想給他看出個洞來。
院子裡的人,被公公揮揮手,全都悄悄退了下去。
那幾個昏倒的,也瞬間被同伴拖了下去。
能活著走出院子,眾人都有些心有餘悸。
差一點啊,差一點腦袋就掉了!
“想好了嗎?”
“想什麼?”
“賜婚,成親。”宴天正冷冷的說。
“我想,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如果你沒聽見,我可以再說一次,不!”麵對宴天正,宴庭之似乎沒了往日的氣度。
這個人,似乎總能激起他黑暗的一麵。
宴天正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在胡鬨什麼?不成親?你想乾嘛,抱著男人過一輩子?說,是不是你昨天帶著的那個侍從把你的魂勾住了?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他!”
林屹嘴巴張大,這這這?
如果,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說的那個男人豈不是她自己?
又悄悄往柱子後麵退了幾步,林屹做好準備,隨時可以閃回山洞。
這裡,著實有些危險了。
“你就不想知道朕給你賜婚的對象是誰?”宴天正突然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