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虛看著眼前這位鬼鬼祟祟道士打扮的人,眼皮一跳,總感覺這種境遇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就在這時,秦樓月忽然從門口陰影處走了出來。
她訝異道:“徐總,這是……”
抓到幕後作祟的人,徐毅成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來一些,難掩疲倦地解釋道:
“讓少夫人見笑了。”
秦樓月走上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工木雕的小魚:
“不知道徐總認不認識這東西?”
徐毅成:“!”
他連忙道:“浮雲山人的信物怎麼會在少夫人手裡?”
秦樓月乖巧一笑:
“剛才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巧遇上一位穿著鶴羽長衫的道長,她似乎有急事要先行離開,就交代了我一些事情,讓我幫她善後。”
徐毅成麵上露出猶豫之色。
秦樓月繼續道:“道長說她給您發了消息,要是徐總不放心,大可以查看驗證一下。”
徐毅成按亮手機,上麵果然有一條新消息。
看完內容,徐毅成放下懷疑,感激道:
“那就麻煩你了。”
徐傑今年才剛滿十八,和秦樓月差不了多少,難得看見同齡人,他好奇探頭過去道:
“誒,這位小姐,你之前和那位道長認識?不然她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秦樓月絲毫不怵,四十五度微微仰頭,語氣感慨:
“大概道長看我實在太過投緣,正好借此機會和我交個朋友,方便以後聯絡。”
徐傑一噎,沒想到這位能夠這麼自戀。
插科打諢完,秦樓月引著眾人看向被捆成粽子的男人,上前把對方嘴裡塞的毛巾扯下來。
男人一能開口,立馬可憐求饒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迫的啊!!”
秦樓月伸出一根手指:
“從現在開始,你隻有五分鐘時間說明前因後果,每多超時一秒——”
她笑得溫和,語氣森然:
“我就給你貼一張雷符。”
怕這位不懂,秦樓月甚至貼心地拿出手機打開天氣預報,指著上麵的小時天氣體貼開口:
“還有十五分鐘下雨,你考慮好再開口。”
眾所周知,水是能導電的。
在場所有人都被秦樓月的手段嚇得不自覺吞咽下口水。
隻有平虛,看著這些凡人,輕蔑一笑。
他們根本不懂他經曆了什麼!才這點程度就嚇成這樣,太菜了!
尖嘴男人掙紮片刻,隨後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沒有惡意,要是我真想動手,徐家人早就死得不剩幾個了。”
徐毅成心中大駭:“你這話什麼意思?!”
尖嘴:“我也隻是受人之托,來想辦法找一樣東西而已。”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徐毅成有些聽不清,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幾分:
“什麼東西?誰委托的你!”
然而下一秒,尖嘴忽然咧嘴一笑,手臂肌肉暴起,撕裂麻繩,從袖中滑出一張刀片,惡狠狠地抵在徐毅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