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的腦子是不是都有病!要是我動的手,我會讓人來救老頭?!”
這話不說還好,話音剛落,秦樓月眼底就閃過一道欣喜的光芒。
來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她像是才發現寨柳一般,看向鄒水韻蹙眉擔憂道:
“這位先生雖說是表弟帶來的人,但是畢竟不知道底細,萬一是彆有用心之人……”
鄒水韻一秒會意:
“今日讓各位看笑話了,是我教子無方,事情還沒查明,人多易出事,既然江董沒事,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回去的路上小心。”
吃到了這麼大一個瓜,在場的人都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情,巴不得早點離開好再做打算,畢竟他們隻是來看看江斌到底死了沒,又不是真要撕破臉搶家產。
鄒水韻這麼一說,眾人紛紛表示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沒多久就散了個乾淨。
謠言已經散布出去,江宣隻能陰沉著臉目睹著人一點一點離開。
一直到人走空,他才壓抑著怒火,死死地盯著輪椅上和秦樓月正在低聲有說有笑的江城舟。
江宣怪笑一聲:
“我倒是沒看出來啊,表哥你還真是慧眼識人,娶了表嫂這麼一位夫人。”
江城舟輕拉起秦樓月的手,爽快無比地承認了自己“吃軟飯”的現狀:
“是啊,表弟要是羨慕,大可以也和陳家的小姐正式在一起。”
陳家的小姐,就是之前被江宣喊去帶走江妍的人——陳瑤瑤。
鄒水韻跟秦樓月低聲解釋道:
“是陳家的唯一的女兒,一心一意跟著江宣,可惜所托非人,江宣嫌陳家的門第太低,沒辦法幫他。”
秦樓月驚歎折服。
江宣有個吊著的女朋友,也就是說,前世秦思柔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和江宣勾上了。
還真是……有夠拚的。
一直沒說話的寨柳忽然湊上前,笑眯眯地對著秦樓月道:
“秦小姐的樣貌好生漂亮,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和你正式認識一下。”
不等秦樓月回複,他又對著江城舟故意笑道:
“江先生應該不是那種會乾涉伴侶正常交友的人吧?”
邊說,寨柳邊把手朝著江城舟的肩膀伸去。
江城舟單手在半空中握住寨柳的胳膊,眼中劃過一抹危險的暗色,麵上卻依舊語氣冷靜而疏離:
“我自然尊重我夫人的意願,但也不會讓隨便什麼閒雜人等都竄上來騷擾她。”
秦樓月一言不發,隻是撿了一張桌上的符紙碎片,從寨柳的袖口捏出一隻熒綠色的環節小蟲。
他隔著紙捏著小蟲在寨柳麵前晃了晃,穠麗的眉眼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這就是寨先生的交友之道?”
寨柳吹了個口哨,小蟲瞬間在符紙之中枯死。
他歪頭笑著:“失誤失誤,江大少彆見怪。”
“嗯……”
緊張的氣氛中,一道微弱的呻/吟聲從地上傳來。
是被嚇暈過去的平虛道人。
他剛睜開眼,就對上了微低著頭的秦樓月。
秦樓月眉眼一彎:“道長可終於醒了啊。”
平虛腦海裡閃過這位徒手碎了他所有平安符的場麵,當即心頭一顫!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餘光就看見躺在床上閉著眼的老江董,當即被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
“啊!妖、妖孽!!他怎麼還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