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覺也是C位的一部分,畢竟臉可是很重要的。
隻是他沒有意識到周圍幾人在他吹頭發期間不時傳出聲響時吞咽的動作。
要是祝傾知道,絕對要在心裡咒罵他們。
……
夜晚,是漫長的。
房間內隻有酣暢綿延、頻率穩定的來自祝傾的呼吸聲。
隻是一人舒服,五人一夜未眠。
他們聽見祝傾的呼吸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認命似的熬了夜。
以至於第二天祝傾起來的時候,他看見他們坐在床上,死氣沉沉,頗為幽怨,望著他。
祝傾:……?難不成他昨晚打鼾了還是夢遊騷擾他們?
雖然祝傾自覺他睡相很好,但總不能忽視這一水兒的“怨婦”視線。
經過深思熟慮後,祝傾謹慎又謹慎,半晌,才試探性詢問:“你們……昨晚上抓鬼去了?”
五個人:……
他對麵的盛騏連忙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隻是昨天太興奮了,還沒適應。”
“對了,祝傾,一起去吃早飯嗎?”盛騏眼睛亮亮的,期待的看著祝傾。
“嗯?”大概是剛起床,聲音中還夾著鼻音,祝傾思考了幾秒,小幅度上下擺動腦袋,隨意揉了一把頭發,仗著身高腿長,沒多久下了床,“可以。”
不知道為什麼,話音剛落,房間的氣氛好像冷了下來,比冷氣溫度還低。
祝傾踏進衛生間進行洗漱,不知為何,他一下床,原本賴在床上始終不下來的幾個人陸續進入衛生間。
本來很寬敞的衛生間一下子就被壓榨得狹窄了起來。
一群人狀似無意的圍在他身邊,祝傾口中還含著牙刷,盯著鏡子裡不時在他周圍晃悠的人:……
不是吧各位,要炒CP,也不用這麼誇張吧?他就洗個臉刷個牙怎麼還有一種自己是什麼珍稀動物的即視感,一個個的都要來看他。
祝傾陷入了沉思,總不可能他真是大熊貓轉世吧?
在他思考的間隙,江無衍略顯躊躇,走到他身邊,拿起他的牙膏,語氣小心翼翼,似乎把他的牙膏視若珍寶:“可以借你的牙膏嗎?我忘帶了。”
祝傾回過神,看向他,視線落到對方手上的牙膏,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有潔癖,這是真的。
江無衍手裡拿著的牙膏還是他最喜歡的,無論是牌子還是口味。
這種私人物品,祝傾一般不會想和彆人共用,但如果直接拒絕的話,感覺也不太禮貌,畢竟目前宿舍內的除他之外的五個人都是潛力較大的未來隊友選擇。
要是錄製節目期間處理不好關係的話,牽連到成團後,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不了就是再買一盒牙膏。
正當祝傾猶豫著是否要忍痛割愛時,左星銘走了過來替他解圍:“我有多餘的,用我的吧,他有潔癖,不喜歡和人共用。”
說著,左星銘從江無衍的手上拿走祝傾的牙膏,再把自己剛才從行李箱找出的牙膏遞給江無衍。
江無衍知道得不到祝傾的牙膏,也很知趣的去到一邊刷牙,隻是仍然時不時瞥向祝傾。
祝傾沒有化妝,純素顏狀態,皮膚好得像剛出鍋的剝皮雞蛋,滑溜溜,水靈靈的。
江無衍不知不覺咽了咽口水,沒注意看,牙刷意外掉了下去,祝傾聞聲看過來,江無衍被看得有些尷尬,看似不在意,迅速彎腰撿起來。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
……
第二次了。祝傾聞言神情複雜,看向左星銘,明明他是應該感謝的,但心裡總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一次兩次的都會來替他拒絕彆人?表麵上是照顧了他的潔癖,但讓祝傾心裡毛毛的。
是有他的私心嗎?
那他的私心又是什麼?總不可能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吧?
祝傾覺得這樣離奇的故事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機。
左星銘不是說過要通過和他接觸找回記憶嗎?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到答案。
現在祝傾隻能蟄伏,暗中不動。
明麵上祝傾依舊冷靜,隻是在洗漱完經過左星銘身邊時說了一句:“謝了。”
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沒注意到身後左星銘眼底的晦澀,那抹晦暗短暫停留,很快就消失不見。
……
收拾完東西,祝傾想到和盛騏的約定,模樣吊兒郎當,邪氣凜然,聳著眉眼,環胸倚靠在門上。
不多時,一臉賠錢貨樣子的盛騏傻狗一樣屁顛屁顛從衛生間跑出來,跑到祝傾的身邊。
“走吧走吧,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盛騏急切推著祝傾往外走,好像這個房間有鬼一樣。
祝傾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詢問,於是任由他把自己往外推。
“祝傾,我也和你一起。”這是謝容瑄。
“都是一個宿舍的,你們兩個人去吃不覺得不好意思嗎?”聽聲音就是季劭那個傲嬌。
“祝傾,一起吧。”江無衍不知何時結束了洗漱,從衛生間走出來。
“我認為我們一起去吃飯也是恢複記憶的方法。”左星銘更是重量級,又是以恢複記憶為借口。
祝傾回過頭看見風格迥異但都堅定看向他的四人,心裡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詭異的氣氛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炒CP的搭檔嗎?突然修羅場是怎麼回事?祝傾餘光中瞥見安裝在宿舍的鏡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這麼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