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天成比較沉默,多數是呂鵬飛在講自己坐火車遇到的一些趣事。
還提到前年那次,他和肖琳回清水市,結果因為前一天發生的事,壓根沒睡好,怕影響彆的乘客,也不敢翻身,一整個晚上繃直著身體,第二天差點全身麻痹。
聽他這幾次斷續講了那天的事,秦天成終於忍不住說道:“其實那天就是劉媛幫我推薦了現在這份工作,我去麵試了。”
解釋完,秦天成便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也不管他還有沒有疑問。
但顯然兩個人也不是白白一起長大的,默契度除了在球場上全程體現,其他方方麵麵也是淋漓儘致。
到奶奶家時,已經是中午時間。爺爺奶奶提前接到了呂鵬飛的電話通知,早就備好一桌豐盛的飯菜,笑吟吟地迎他們進屋。
當看到桌子上除了紅燒獅子頭和糖醋排骨等等幾個他的心頭好,還有他特意交待的荷塘小炒和醋溜木須時,他一雙本就彎著的眉眼更是要溢出蜜來。
少年上去一把摟著奶奶的肩膀,頭靠到白發的鬂邊,膩道:“奶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是,是,你們倆我都疼。”奶奶笑出一臉皺紋,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又伸胳膊拉大孫子,“小成,快坐下,小飛也坐下,趕緊趁熱吃。”
四個人親親熱熱吃了一頓團聚餐。
爺爺提前買好的生日蛋糕,意外驚喜到呂鵬飛,讓他覺得這個19歲生日過得簡直是出生以來最甜蜜的一次。
下午,又是一個陪奶奶做家務,另一個陪爺爺下棋,度過幾個小時慢悠悠的閒適時光。
雖然他們的心飄飄乎乎已經去東邊轉了一圈。
晚上睡覺的時候,奶奶說可以讓秦天成住另一間房,但呂鵬飛卻堅持說:“沒事奶奶,我倆擠習慣了,我的床也不小,不用擔心。”
那個房間,是“他們”住過的,他不想師哥睡在裡麵。
於是,師兄弟兩個時隔兩年之後,又一次睡在了一張床上。
這兩個寒暑假,因為短租房裡的床都是單人床,所以他們是輪換著有一個人睡沙發的。
床夠大,呂鵬飛便提議不用再象當初筒子樓裡那樣分頭睡。
可以並排躺在一起,呂鵬飛卻再也無法象兩年前一樣安然入眠了。他拉著秦天成說了好半天的話,當然多數是他說秦天成在聽。
直到後半夜,兩人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吃過早飯,簡單收拾一番,帶了些奶奶備的禮物,兩人便坐車往清水一高去。
公車晃晃悠悠走了一個多小時。
中途,呂鵬飛拎著禮物去看望了馬深行。
他對這位恩師的感情與其他老師不同,再多感謝的話都覺得不夠。
隨後兩人又繼續坐車往東行。
到了站,他們下車直奔學校。
去到周老師家,三個人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時近午飯,少年們才謝絕留飯,告辭離開。
倆人接著進到學校食堂,再體驗一次從前的飯菜。
看著周圍零散坐著吃飯的準高三學生,不由感慨萬分。
“師哥,如果不是那次事件,不是你拜托了周老師,隻怕我現在也跟他們一樣,剛剛開始苦熬的一年。”
“該來的,總會來。”
時間足夠,他們慢慢悠悠吃著飯,感受著彆人匆忙步履間的散漫閒適,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吃完飯,兩人在校園裡轉一圈,又去球場上停留一會兒,這才出了校園,去往東側的青蘋果園。
走進去,撲麵而來的是與外麵火熱不同的蔭涼氣息。
在裡麵散步聊天,回憶著那一年在園子裡的點點滴滴,兩個人呆了足足兩個小時。
呂鵬飛抬腕,看看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便和秦天成離開青蘋果園,去往化工院方向。
事實上,剛剛坐公車路過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