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見到秦疏月動手，但是他們顯然是默認了。
畢竟，能夠培養出方林這樣的高手，她必然不會差。
“方林，你跟在世子妃身邊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她身手如何嗎？”副將好奇地問。
方林搖搖頭，“陳將軍，我從未見過，主子指點我，便隻是指點，從不出手。”
陳軍驚訝地看著他，“簡直聞所未聞啊！”
方林腦子稍微轉得慢了點，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回答，“大概隻有世子見過。”
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秦疏月和周世崢已經回了軍營。
“這裡是城東大營，是皇城五大守衛營之一。”周世崢簡單地說了幾句，看向秦疏月，忽然笑了，“纖阿都知道，是我囉嗦了。”
秦疏月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即便隻是跟來看看，也會對這裡了如指掌。
“如果我記得不錯，這裡，應該是五大營中，最差的一個。”秦疏月說得毫不客氣。
周世崢點點頭，“不錯。”
京中守衛軍有五大軍營，東西南北以及近衛營，這個東大營是最弱的一個，每年的比武中，毫無懸念地排在最後最後一位。
秦疏月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高台上，看著將士們操練。
“如果是纖阿，不知道有幾分把握可以讓東大營起死回生。”周世崢語氣輕描淡寫地好像隻是在說天氣不錯。
“若說十分呢？”秦疏月神色淡淡的，好像沒想過自己說出的是什麼驚人之語。
旁邊陪同的副將陳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他沒見過世麵，實在是有些大言不慚。
若是誰都能這般厲害，那豈不是再無敵手？
他是不信的，偏生他的頂頭上司十分賞臉。
“那不如就交給纖阿。”周世崢讚同的點頭，“我也覺得，你一定可以，想必一個半月之後軍營彙演，必然會大放異彩。”
秦疏月輕笑一聲，打趣的看著他，“你這是要利用我幫東大營？”
“不，是要幫你。”周世崢很認真地說。
若她隻是普通女子便算了，安心留在內宅，不是什麼壞事。
可她不是，她似乎更適合統領全局，運籌帷幄，若是如此，自然得有更多的榮譽加身。
秦疏月憑借白芷和方林，已經順利打開了局麵，他這個做丈夫的，給她打開下又如何？
他心甘情願做她的雲梯。
秦疏月目光深深的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沒說話，算默認。
副將聽不懂他們打啞謎，看向旁邊的方林。
隻看見他抓耳撓腮的蠢樣，比他還迷茫，算了，不問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