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不經意的動作,早已暴露了內心的想法。
無非是覺得,秦疏月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給她找些不自在。
“這話您應該跟世子說。”秦疏月隻是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句。
“你作為他的妻子,為他分憂是應當應分的,後宅之事,豈能一直去乾擾男人?”張氏不悅地說。
“若是世子爺一定要插手,難道兒媳還能不允嗎?”秦疏月淡淡地回了一句。
張氏忽然覺得找她來是個錯誤,畢竟,有周世崢給她撐腰,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大嫂這話說得不對,正所謂長者賜不敢辭,母親既然擔憂,那就是我們不孝,如今母親既已替你想到了解決辦法,你又為何不願意呢?難道大嫂是不願行孝道嗎?”
周婉瑩不知何時來的,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確實讓人恐慌。
但她不是彆人,她是秦疏月。
末世而來的優秀將領,又豈會被這一點小伎倆打倒?
秦疏月緩緩抬頭,和周婉瑩對視,“竟是不知,三妹妹何時來的,如今能來給母親請安,想必應該是已經改過自新。”
周婉瑩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率先移開視線,不敢對視。
“大嫂這話說的,我倒是不明白,何錯之有?”周婉瑩勉強硬撐。
秦疏月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視線從她們身上掃過。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且不管你們有何想法,都先收斂些,若是傳出去鬨笑話是小,被問罪是大。”秦疏月已經警告的很明顯。
周世傑攤上了營私舞弊的案子,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即便他是受人蒙蔽,也有失察之過。
更何況,身為本屆貢生,如此不能明辨是非忠奸,便已經先失了聖心。
想要把自己摘出來,最重要的就是認罪一定要儘快認好了,才有可能重新挽回局麵,否則,落榜是必然的結果。
“秦氏,你這是在指責我嗎?你覺得是我這個長輩給你們丟臉了,還是我是非不分?”張氏有些生氣的質問。
“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善意的提醒。”
秦疏月搖搖頭沒有再多說,算著時間差不多,周世崢應該回府了。
“秦疏月,你不敬婆母,汙蔑長輩,這又該當何罪?”張氏沉著臉質問。
今日,即便不能讓他們屋子裡麵添個人,也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秦疏月究竟是個如何狂妄放肆的貨色!
“夫人!”門外的嬤嬤忽然高喊一聲,“世子爺來給您請安了。”
張氏頓時臉色一變,氣勢都變得和顏悅色了許多。
秦疏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張氏有點心虛。
周世崢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張氏坐在主位卻毫無氣勢,站在下首的秦疏月,反而更像是主人。
“母親,我來給您請安。”周世崢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