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月的手底下從來沒有逃兵,不管是對是錯,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敢作敢當。
周世崢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了這些情況,他麵色不變,隻是看了周婉瑩一眼,便讓人在院子裡支了桌子。
“大哥?”周婉瑩愣怔一下,似乎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你不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嗎?不是想讓底下的人都看著?我答應。”周世崢點點頭,看起來態度極好,但是周婉瑩慌了。
看見張清雅過來,她眼中立刻帶上求助的神色。
隻是,這個時候,張清雅更是沒資格說半句話,她也不敢。
周世崢沒有說話,卻把她們的小動作儘收眼底。
他暗暗思忖,此事或許和張清雅有關係,否則對方不會來得這般快。
張氏他們也立刻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在進了院子之後,甚至有點不可思議。
她自來不喜歡秦疏月,當然不會到他們的院子來。
上次過來還是在新婚的時候,周世崢走了,她作為婆母來教導規矩。
前段時間,秦疏月去了莊子上,她知道他們院子裡在開辟小廚房,還做了些改善,可是沒想到,變化居然這樣大,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張氏心裡甚至隱約有點嫉妒,這看起來比她的院子還舒服。
其他人到時來過幾次,對方未曾表現出來,但是都歎為觀止。
最讓人敬佩的,自然是秦疏月的魄力了。
周世崢看見他們一點不慌,立刻招呼大家坐下,就在院子裡審問。
這個時候,張氏回神,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何要在這裡?進去說。”
“不必,婉瑩自己要求,要在管事們麵前分說清楚,我給她這個機會,自證清白。”周世崢說的冷漠,好像不是自己的妹妹一樣。
周婉瑩甚至覺得有種心裡發涼的感覺,忽然覺得自己錯了,可是沒辦法改口,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這這……”張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都知道不能這樣做,怎麼女兒偏偏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氏深吸一口氣。
底下的婆子立刻來彙報。
原來是周婉瑩前幾日查賬覺得不對,責令大家重新彙報,昨日在議事的時候,發現些許端倪,便認為是管事娘子糊弄,杖責了,但是管事娘子喊冤。
這才導致了後麵的一場鬨劇。
張氏更覺得不可思議,“婉瑩,這是真的嗎?”
“母親,這定然是下麵的人欺上瞞下,否則,怎麼可能對不上賬呢?重刑之下必有真話,女兒隻是想要儘快查清楚事實真相。”周婉瑩說得振振有詞。
這話聽著雖然在理,但是禁不起推敲。
不說彆的,僅僅看賬目對不上,難道不是早就應該發現問題了嗎?
“所以,你平日裡在看賬冊嗎?”張氏有點艱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