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崢神色淡淡地看著張氏,“母親要包庇刁奴?”
“怎能是包庇?清雅身邊隻有嬤嬤一家,忠心耿耿,若是處置了他,日後,清雅身邊可還有可用之人?”張氏搖搖頭。
她雖然對侄女做的事不滿,但終究還是心疼的。
“既如此,纖阿,你不必再管此事。”周世崢看向秦疏月。
張氏和張清雅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他後麵那就,“我這便讓人請族中長輩主持,以免落人話柄。”
張氏表情僵硬,“若請長輩主持,這不是在把清雅往外趕?被人知道,她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靖安侯府?”
“原來,母親都知道啊。”秦疏月輕笑。
張氏眼神一閃,抿唇不語。
她當然明白,隻是看不得秦疏月太舒心,所以才處處為難,不管對錯。
“那便公事公辦。”
周世崢一擺手,張氏身邊的嬤嬤也反應過來,連哄帶勸地把張氏請走了。
底下的人看得更清楚,雖說各有主子,但是靖安侯府的主子,可不是靖安侯夫婦,而是能夠撐起門楣的周世崢。
張氏一走,張清雅慌了,她對上秦疏月疏離的神色,撲通跪下。
“表嫂,我真的不知道。”張清雅立刻低頭了。
她如今隻能認錯,否則很可能會再次被送到莊子上。
秦疏月淡淡地看著她,轉著扳指,沒有說話。
“你先回去。”周世崢一句話把她也送回院子。
張清雅心中暗暗叫苦,卻不敢反駁。
她知道,這次之後,奶娘一家怕是會對她頗有怨言,以後,便無法全心信任了。
可是,如今隻能斷臂自保。
她一離開,秦疏月便直接把人送去官府,不再理會。
周世崢這個時候回來,本就是來找秦疏月,隻是恰巧遇上這件事。
有張氏在中間攪和,他出麵自然是最好的。
二人回房,周世崢遞給他一個檀木盒子。
打開來看,是一枚碧綠的扳指,以秦疏月的眼光來看,應該是價值不菲的帝王綠。
她看了周世崢一眼,立刻摘下手指上的扳指,把這個戴上。
“不錯。”秦疏月滿意地點頭。
周世崢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你喜歡就好。”
秦疏月但笑不語,談不上喜歡,隻是個習慣罷了。
“說來,你似乎沒有什麼喜歡的事。”周世崢冷不丁的說道。
他剛剛的“喜歡”,似乎隻是隨口一說,能看出來,秦疏月似乎沒什麼感興趣的,或許還在探索。
秦疏月實在末世時,太過忙碌,有很多的任務要完成,需要時刻待命,神經緊繃,如今閒下來,的確還沒有發現什麼她感興趣的事,隻是好奇地在試著去做。
“你猜?”秦疏月挑眉看著周世崢,不答反問。
周世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笑,“原來,纖阿想讓我猜,可我覺得不必猜,總歸是你就好。”
秦疏月臉上露出笑意,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