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一趟。”秦疏月放下畫筆,立刻準備換衣服出門。
不過,周世崢不在,隻有她自己回去。
武敬侯府門口有好幾個下人東張西望,在看見了靖安侯府的馬車時,眼神都亮了。
可是看見馬車上下來的人隻有秦疏月,頓生失望。
管事的率先上前,沒有半點掩飾不說,甚至態度都稱得上不客氣,“大姑奶奶怎的自己回來了?姑爺呢?”
秦疏月沒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管事忽然有點心虛,有種心事被看穿的感覺。
“帶路。”秦疏月緩緩開口。
她氣場強大,倒是讓人不敢惹了。
李氏一直在照顧武敬候,一雙兒女皆不在身邊。
至於庶子秦延朗,在向來認為嫡庶有彆的武敬候這裡,不受喜歡,自然也不會過來。
看見秦疏月一個人進門,李氏瞬間挺直腰杆,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幾分,“疏月,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世崢呢?難道是你又惹他生氣不成?”
武敬候一聽,立刻扯下額頭上的絹布,睜開眼,不滿地看著她,“你這是作甚?出嫁從夫,你越發沒規矩了,竟然敢惹怒自己的丈夫。”
秦疏月並不理會,隻是單淡淡地看著他,“父親中氣十足,想來無甚大礙,我讓人帶來的藥材怕是用不上了。”
“疏月,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隻是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何苦如此桀驁不馴?”李氏歎口氣,苦口婆心地勸。
“是嗎?我還以為父親生的是心病,需要世子來醫治,否則何必執著?”秦疏月似笑非笑。
心思被看著,武敬候眼神閃躲,有些惱羞成怒地紅了臉。
“你放肆!你母親平時就是這般教你的?難怪你不得丈夫喜歡。”
武敬候的話聽來可笑,秦疏月根本沒放在心上。
隻是清晰地明白了,他們這次讓她回來的用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父親有話不妨直說,行之的事情,我自是能做幾分主。”秦疏月坐在不遠處,異常淡定。
武敬候愣了一下,隻覺得她是在說笑,隻是讓人離開,“難得回來,不如去看看你的弟弟妹妹們,他們都很想你。”
秦疏月知道他不可能說,也不著急,轉身就走了。
說起來,原主的弟弟妹妹們,確實很喜歡她回府,畢竟,那就意味著,他們能夠得到不少的好處。
珠寶首飾,綾羅綢緞,甚至是真金白銀,原主是真的很舍得,從幼時便用來討好自己的弟妹,可惜沒有得到幾分真心。
唯有庶長子秦延朗和原主的關係最好,不過,他在李氏手下討生活,能夠平安長大,已經不易。
秦疏月先去後院,回了原主出嫁前的院子。
這院子很大,但是特彆偏,是李氏的兩個孩子所居住院落的兩倍之大。
她的住處和秦延朗的差不多。
李氏做事就是這樣,表麵上挑不出錯,但是內裡的彎彎道道簡直嚇人。
原主能夠在她手上活到出嫁,也算是命大的。
她到底是嫡長女,回府之後,底下的弟弟妹妹自然應該來見她。
秦疏月喝了一盞茶,大家才終於慢慢悠悠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