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不過就是跪了個祠堂,秦疏月便什麼都不做了、
“要我說,是大嫂你太苛刻了,世崢媳婦以前人還是很好的,大早上都能給我做個水晶蹄髈,難得的勤快人。”二爺有點可惜地說。
張氏頓時瞪起眼睛,“勤快有何用?能給我兒助力嗎?家世平平,若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早該被嫌棄。”
二爺無言以對,也不跟她爭。
他這個大嫂就是這樣的性子,幾十年了,除了在二老麵前,從不吃虧,若是再爭下去,隻怕有的鬨。
“不來便不來,有本事,一輩子彆來請安,彆認我這個婆婆!”張氏惱火道。
王明豔隻是慶幸今天兒子沒有跟前,否則怕是要被嚇哭。
如今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還看不出張氏的目的,大家都太蠢了,無非就是想要找茬。
在這種事情上,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隻當作不知道,唯有張清雅十分配合。
她不停地拱火,“姑母放心,大表嫂不會不懂規矩的,不過是些小事,她能明白,何況,還有大表哥在。”
“娶了媳婦忘了娘,誰能指望得上?”張氏陰陽怪氣。
周世傑放下箸子,笑眯眯地看著她,“母親這話兒子不願意聽,您這不是在點我呢。”
“罷了罷了,你還是努力讀書,用功些,馬上就要科舉考試了,爭取考個狀元回來。”張氏立馬笑了。
王明豔也想笑,張氏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
周世崢當初就是三甲及第的狀元,不僅為人聰慧,屢屢被先生稱讚,更是用功到了極致。
可是周世傑呢?她的丈夫,王明豔自然足夠了解。
根本沒有那個才能不說,連用功都沒有,若是這般都能夠得了狀元,那夠可笑了。
不過,張氏不管這些,隻是使勁地誇,直說他比周世崢更聰慧。
這話誰都不敢接,連周世傑自己聽著都很虛。
張氏發泄一通,這才消停,還好靖安侯早起便急匆匆走了,否則聽著都會覺得臊得慌。
秦疏月和周世崢在自己的院子裡用早膳,聽到主院那邊的事情,也隻是一笑而過。
王嬤嬤斥責紫珠,“侯夫人的院子,豈是你能打探的?下次再敢,看我怎麼罰你。”
“嬤嬤勿怪,實在是聲音太大了,奴婢在院子外頭都能聽見。”紫珠覺得冤枉。
“下去吧,不怪她。”周世崢說了句公道話。
張氏為人,他很清楚。
“不過是借題發揮,這幾天怕是還有更多。”周世崢補充了一句。
秦疏月點點頭,若有所思,忽然覺得,和張氏在一個府裡有點虧得慌。
不過,再看看周世崢。
他是家族長子,是老太爺欽定的族長,甚至是把靖安侯跳過去了,族老都沒有意見,可見對他有多看重。
若是讓他從府中搬出去,想來周氏族人不會允許。
“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