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張清雅口中喃喃自語。
秦疏月和周世崢對視一眼。
他們都清楚,張清雅後悔的不是做錯了事,而是後悔當初沒有更狠一些。
若是現在的周婉瑩和三公子有了肌膚之親,甚至是有了身孕,她自然可以全身而退。
“她隻是後悔,當初沒有對你更狠心,若你失了清白,百口莫辯,她自然不會被懷疑。”秦疏月冷不丁地開口,“怎麼?你還要說情嗎?”
周婉瑩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連連搖頭。
“自身難保,還想著救仇人,你未免太大度了些。”周世崢也淡淡地說。
周婉瑩臉色通紅,羞愧不已。
不過,她也算得了教訓,周世崢揮手讓人把她帶下去,繼續跪祠堂。
一日之間,府裡的兩個主子有了變動,讓人難免會多想。
不過,府中規矩森嚴,不會有人傳閒話,隻是二房那邊可能就不是這樣想的了。
二房有一女兒,和周婉瑩同歲,還大上幾個月,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在說人家。
可惜,靖安侯府的位子和二房無關,再加上二老爺本身平庸,隻有一個小官做。
這侯府的風光,看起來和他們沒有半分關係,便是給女兒說婆家都沒有高門大戶。
“若是咱們才是靖安侯府的長房,怕是如今更風光。”二太太忍不住嘀咕。
二老爺皺眉,“彆胡說,被人聽見怎麼辦?”
“我說錯了嗎?您瞧瞧,給咱們女兒挑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難道我的女兒奴隻能嫁給寒門舉人不成?”
二太太越說越埋怨,臉色實在不好看。
不過,剛好在這個時候,知道了周婉瑩的事情,她總覺得和張清雅被送走有關係。
“我聽說,婉瑩丫頭之前是太子看好的,她能有這般運氣?若是咱們女兒也可以的話……”
二太太眼神一亮,立刻催著二老爺去打聽消息了。
府裡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周世崢,知道他們的舉動,立刻就猜出用意。
他找了靖安侯一趟,把話說清楚,接著就由靖安侯出麵,和弟弟說清楚就是。
不過,人心起了貪念,又豈是那麼容易能說服的?
秦疏月知道,二房早晚會出事,如今隻能多預防。
她這幾日又有了新的樂趣。
身邊養了一隻幾天大的雛鳥,小麻雀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養了三天,還哼哼唧唧不會叫,剛剛長出黑黑的羽管。
秦疏月看著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心頭一片柔軟,這大概就是生命的力量。
“主子好像很喜歡它。”紫珠給她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說,“世子爺您都顧不上了。”
秦疏月挑眉,“世子爺有事?”
“沒有,不過奴婢覺得,世子爺是吃醋,您對小麻雀太好了。”紫珠想了想才說。
“不會。”秦疏月不相信周世崢會那般不理智。
“夫人這樣認為?”周世崢邁步進來,“隻能說,夫人對我還不足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