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當是主院前院的嬤嬤,秦疏月猜想,也是周世崢的人。
“走吧。”秦疏月若有所思。
張氏依舊靠在床上,看見秦疏月進門,哼了幾聲,看起來很痛苦。
秦疏月一眼看出是裝的,沒拆穿,想看看她是怎麼想的。
現在叫她過來,無非是為了昨晚的事。
“母親的身子不好,好好休息,莫要操勞了。”秦疏月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張氏忽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有點狼狽,但是又不願意示弱。
“秦氏,昨晚的事情你在場,你怎麼看?”張氏直接進入正題。
還好她是周家的夫人,若是放在一個鉤心鬥角的家族中,張氏怕活不過新婚,都不打自招了。
“不知母親問的,是哪件事?”秦疏月緩緩開口反問。
張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張清雅在旁,看著張氏沒用的樣子,心裡著急。
她普通跪在地上,“表嫂息怒,昨晚的事情,我與姑母都不知情。”
“是嗎?”秦疏月嘴角帶著玩味的笑。
“表嫂,我送湯不假,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怎麼會做那種……那種事情,是有人陷害。”
張清雅露出難以啟齒的模樣,接著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她們找到的幕後黑手。
“那姨娘一心愛慕表哥,被姑丈收了,懷恨在心,故意報複姑母和表嫂,如今,人已經被罰賣出府,還請表嫂不要跟我計較無心之失。”張清雅說得無奈又痛心。
秦疏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忽然笑了,“原來如此,我看表妹也並非那般厚顏無恥,恬不知恥之人,竟是誤會了。”
張清雅聽著她罵自己,有點笑不出來,又隻能硬著頭皮承認。
秦疏月看向張氏,對方是臉色不是太好看,估計是覺得自己吃虧了。
“母親,事情既然是這樣的,那你們要好好跟世子解釋。”秦疏月提醒道。
周世崢不會蠢到想,希望她們真的能收場。
“當然,我兒子我了解,她不會怪我的。”張氏鼻孔朝天,根本不想跟秦疏月打交道。
秦疏月笑笑不說話,隻覺得,這兩個人都很有趣,日後有時間了,可以試探試探。
“若無事,我便告退了。”秦疏月放下差彆,起身欲離開。
她不是原主,做不到噓寒問暖,端茶倒水,便當張氏不存在。
不過張氏不樂意了。
剛才丟了臉,如今自然要找補回來。
“這麼快就離開?”張氏不滿製止,“你的婆婆病了,作為兒媳,竟然不留下侍疾,簡直讓人笑話。”
秦疏月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難道我侍疾,母親會好得更快嗎?怎麼會?我又不是大夫。”
張氏再次被堵得說不出來,一陣氣悶。
張清雅眼尖地看見有人掀簾子進來,直覺認為是周世崢。
她驚呼一聲,“姑母千萬不要生氣,大夫說了,不宜動怒。”
說完,她又轉過頭來看向秦疏月,語重心長,“姑母是長輩,表嫂何必呢?這是忤逆。”
秦疏月忽然明白了,曾經在書上看見的道德綁架,莫過於此啊!
她還記得破解之法,深得她心,隻要她沒有道德,就綁架不了她。
秦疏月笑了笑,“表妹此言差矣,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