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愣怔的模樣,她也知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夫人願意,奴家自然無不可,說好了任憑差遣,隻不過,夫人且要稍等幾日,奴家的傷還沒有養好。”張欣蘭嬌笑。
秦疏月勾起唇角,如今沒有打打殺殺,日子比末世有趣多了,人也有趣。
“不必了,我不感興趣。”她搖搖頭,“等你好了,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要做什麼。”
張欣蘭想要留下,自然可以,可她身邊不留無用之人,人總要有自己的價值。
“夫人既然早知是太子,為何還要出手相救?”張欣蘭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雖說當時是她有意設計,想要讓人發現,好借此逃離,可沒想到,竟是這般容易。
“太子便可以草菅人命嗎?”秦疏月神色清冷,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張欣蘭忽而笑了,再次福了福身,“奴家做的一手好菜,做個廚房倒是使得。”
如今,畫樓肯定是回不去了,張欣蘭一個人生活,很容易會被太子的人找到,被抓回去,便是生死難料,不如跟著秦疏月。
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可是看起來應該不低,畢竟,連太子都敢妄加論斷。
秦疏月看著她,忽然開口,“王嬤嬤,讓人送她去一杯無。”
一杯無是原主名下的酒樓,本來生意紅火,可是去年主廚被挖走,如今是大不如前了。
王嬤嬤立刻讓人去辦,“張姑娘,你先安心養生,老奴會跟人說一聲的,過幾天自然有人來接您。”
張欣蘭心情複雜的點頭,看著秦疏月沒有逗留的意思,她反倒忍不住了,“你想要證據嗎?我有!”
秦疏月扭頭看著她,“不必,照顧好自己。”
太子必然不會留著她,如今怕是多方暗中搜尋。
不過,人不出現,他沒辦法,隻能整日惴惴不安地期待她死了,這樣,太子就沒有暴露的危險。
秦疏月心裡默默地回想著這些事,閉著眼睛,很快就回了侯府。
殊不知,李氏帶著武敬候的囑托上門,正在張氏的院子裡說話。
得知秦疏月回來,張氏爽快放人。
無他,就是不喜歡這個秦疏月,連帶著娘家人一起遷怒。
“夫人,表小姐來了。”
李氏一聽,就知道自己該走了,立刻起身告辭,去了秦疏月的院子。
“嬤嬤,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心慌意亂,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李氏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嬤嬤說話。
“夫人多慮了,大姑奶奶在家中時,便最是聽您的話,如今自然也一樣。”身邊的嬤嬤連忙勸說。
李氏笑意不達眼底,匆匆到了秦疏月的院子,不僅不見她人來迎接,連個嬤嬤都沒有。
“世子妃,真是好大的架子。”李氏皮笑肉不笑,“咱們去瞧瞧。”
能夠讓原主自小在她手上有苦說不出,她自然是有手段的。
秦疏月知道她來了,隻是淡然地在榻上看書,沒有半分波瀾,好似以往的期待和恐懼已經消失不見。
那本就是原主的情緒,不會影響她。
聽著腳步聲,秦疏月抬頭,來人看見她,笑臉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