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軍不缺錢,裡麵的士兵都是一群豪門顯貴的子侄後輩,每一個都不是缺錢的主,但是這不意味著被削減待遇和薪奉就不會產生意見,相反,他們的意見會很大,並且意見很容易就能直達天聽,非常不好惹。
所以周青峰對城防軍手下留情了,沒有下狠手,隻是象征性的讓城防軍負責一部分,這要是再嘰嘰歪歪,那就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周青峰說:“好了,剩下一千萬錢,由五處梅花司來負責,執器,從先五處的財庫裡抽調一千萬錢出來發放給災民,第一批錢要儘早發下去,安撫民心。”
執器聞言,抱拳回應:“是,指揮使。”
周青峰起身掃視麵前的官員,說道:“我在這裡還有最後一句話,誰要是這個時候給我扯後腿搗亂,讓我在娘麵前挨罵,那我頂多哭一陣子,但是,我能讓你們哭一輩子,信不信由你們,我話說完,散了。”
言罷,周青峰負手離開了臨時救災指揮營地。
時間如白駒過隙,普通民居一座一座的拔起,現金補貼也一筆又一筆的發放到了受災的每一戶城民手中,動蕩混亂的局勢逐漸平穩有序下來。
轉眼便又過了七天,這一天,夜遊司司府被梅花密諜秘密逮捕,凡是莊正書寫在認罪書裡的官吏,在同一時間都被秘密抓捕,沒有引起一點風波。
城外釀造私酒的藏身地也被軍隊摧枯拉朽的搗毀,凡是涉及私酒販賣這條線上的人,儘數被秘密抓捕,沒有一個能提前收到風聲跑掉。
“指揮使,閻問酒已經認罪。”畢牧歌將整理好的審訊記錄遞交給周青峰。
周青峰也沒看,隻是隨手示意他放在書案上,接著指了指手裡的‘救災行動以及災後重建詳細奏報’,麵朝旁邊侍奉的執器說道:“執器,再好好改一改,在這一方麵,你還要多跟靳威學一學,救災怎麼能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呢?”
“蕭鴻運在救災現場就做的不錯嘛,帶領鎮魔司的同僚保護了災民安全,對於這樣的優秀人才就應該著重描述他在救災時發揮的重要作用。”
“林醫官、端木司府、海參將、薑主事也都發揮了不同程度的作用,若是沒有他們的協助,此次救災怎麼會如此順利。”
執器微微一怔,隨後心領神會說:“屬下明白,這就去改。”
指揮使的意思很明確,功勞大家分,頭功肯定是指揮使的,其次突出蕭鴻運的功勞,再捎帶著添上剛才點名的那幾位官員。
至於其他官吏,一筆帶過就行,連名字都不用添上。
可以說周青峰想要給誰請功就能給誰請功,不想給誰請功,哪怕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那名字也不可能出現在第一夫人的書案前。
給蕭鴻運請功,那是因為蕭鴻運是自己的鐵杆盟友,歸屬周氏家族的陣營裡,眼下到了分肉吃的時候,那必須優先分給盟友,增加利益捆綁的深度和堅固程度,方能維持長久的戰略性盟友關係。
執器告退後,周青峰方才看向不遠處恭敬站著畢牧歌,伸手將書案上的審訊記錄拿起來看,隨口問:“說說你的審訊進展吧。”
畢牧歌抱拳一禮,早有準備說道:“指揮使,閻問酒已經將所有罪行吐露出來了,他曾經受翟行遠指使刺殺於您,不過失敗了。”
“他還承認在翟行遠的私酒販賣的生意裡占有一部分乾股,隻不過現在已經全部變賣成現錢了,他還承認自己是甲級通緝犯虞初新,他與歐陽以前是結拜兄弟,同一個匪幫出身。”
周青峰眉頭一挑,隨手翻著審訊記錄,畢牧歌到底是老同學,捅起刀子來那是又準又狠,他捏住一個叫綺夢的藝伎,就輕易讓閻問酒主動坦白了。
閻問酒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將綺夢牽扯進來,並且保證他不會受到任何折磨,好吃好喝的上法場受死,他就可以將所有罪行坦白出來。
這些小要求,畢牧歌都滿足了,閻問酒方才供認了所有罪行。
“翟行遠指使?駱秉義知不知道?”
畢牧歌聞言,抱拳回答:“閻問酒說駱秉義不知情,全是翟行遠背著駱秉義做的,事後駱秉義還臭罵了翟行遠一頓,為此動了真怒。”
周青峰伸手敲了敲書案:“也就是說,駱秉義知道翟行遠派閻問酒刺殺於我卻隱瞞不報,故意包庇咯,那駱秉義也是犯了死罪啊。”
畢牧歌低下頭,稍作猶豫還是順著說:“是的,指揮使。”
周青峰說:“乾得不錯,現在證據已經全部落實,由你親自帶隊去逮捕翟行遠,至於駱秉義,先不動他,通信手環記得保持通暢,若有意外隨時通信。”
畢牧歌抱拳一禮:“謹遵指揮使之命。”
畢牧歌快步離開辦公主殿,蕭鴻運與之擦肩而過步入主殿,周青峰看著蕭鴻運來了,笑嗬嗬的招手示意他到茶室邊喝茶邊聊。
蕭鴻運和周青峰一前一後步入茶室,相繼落座。
周青峰端茶喝了一口,微笑道:“老蕭,內奸是誰,我已經有了人選。”
蕭鴻運一身白衣,輕搖折扇說:“我猜猜,是不是車雨軒。”
周青峰含笑敬茶:“英雄所見略同。”
蕭鴻運一手持折扇指了指周青峰,接著一臉壞笑的端茶跟周青峰碰了一下,最後喝了口茶水說:“死人不會叫冤,這個人分量也夠,背黑鍋正合適。”
周青峰說:“那殺官丸一案就結案吧,車雨軒暗地裡投靠任心派,協助任心派在劍塔大搞試藥實驗,並在東窗事發後幫助任心派妖人全身而退,我們成功破壞了任心派的陰謀計劃,挖出了任心派安插在劍塔的內奸。”
蕭鴻運摸了摸下巴:“我來偽造證據,日記作為證據,你覺得怎麼樣?”
周青峰輕笑一聲:“挺好,還是聊聊細節吧,細節決定成敗,免得被人看出端倪,反而指責我們造假,車雨軒人雖然死了,可他還有一個厲害舅舅。”
任心派是邪道第一門派,這幫人名聲已經臭大街了。
多一口黑鍋少一口黑鍋根本沒區彆。
蕭鴻運和周青峰兩個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為了將內奸這口黑鍋結結實實的套在死人身上,不斷的商討栽贓陷害、偽造證據的細節,車雨軒都沒想到已經神形俱滅,還要被他們二人壓榨掉剩餘價值。
車雨軒要是在天有靈,那都得大喊一聲,他媽的,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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