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麼在疼!
敲了敲腦袋,花靖年看著牆上的電子屏幕,有些煩躁的歎了口氣。
“四天了,還是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莫非我記錯她的臉了?”
“應該不會,畢竟那個與之同行的男人都找到了。”
花沫知揉揉眉心,反駁了一句。
“前置條件不對的話,也不會出現這個男人了。”
聞言,花靖年沉默片刻,才開口回道:
“說得也對……話說這個男的貌似還是個特彆能打的主啊,抓到之後要不要讓他加入親衛隊?”
“再看吧。”
花沫知輕歎一聲。
來曆不明的人不經過一番嚴苛審訊和反複洗腦,是不可能加入親衛隊的。
所以……
念頭才起,花沫知瞳孔一縮,眼中有紅芒隱現,猛地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花靖年也是同樣的看向那個方向,神情凶厲,眼放紅芒。
什麼腦域黑客。
什麼古怪的照片。
什麼被追殺的男人。
現在統統無所謂了。
他們現在隻想衝出去,去某個地方,把某個家夥撕碎扯爛!
念起身動,兩人離開座椅,邁步向外走去。
一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兩人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雜亂的人流。
兩人在落地窗上按了一下。
隻見巨大的落地窗立時一變,如花瓣般旋轉、綻放,打開一個大洞。
強風灌入樓中,吹動花沫知與花靖年的衣擺。
兩人用手掌在太陽穴位置敲了一下,旋即邁步走入洞中,離開大樓,身形立時下墜。
下一刻。
轟一聲巨響。
大樓頂上,兩台銀白生物艙飛出,釋放著熾白火焰,加速墜落,追上二人。
兩台生物艙如方塊一般起伏變化,眨眼間,就將花靖年與花沫知吞沒。
隨後,咚一聲巨響。
兩座銀白生物艙墜落在地,激蕩起無數煙塵,彌漫天際。
然而,煙塵還未散,卻已劇烈翻湧,轉瞬間就被直接撕裂,露出了被煙塵掩蓋的兩台猙獰之物。
那是兩台,銀白色人形機甲!
兩台機甲高逾四米,曲線完美,外形猙獰。
若隱若現的管道傳輸淡藍的液體,精密的散熱裝置噴湧白色的蒸汽。
機甲身負的武裝很是簡單。
一者機械大劍,一者機械鏈鋸。
但隻是看一眼就能明白,那是足以劈斬大樓的可怕武器!
兩架機甲出現的瞬間,直接撕裂了人潮的喧囂。
仿佛開啟了特殊的寂靜場域,使得附近人群陷入死寂,進而神情漸成恐懼。
然而,操控機甲的兩人卻不在意周圍的民眾的情緒變化。
他們隻是看著前方,那個目標所在的方向,然後……加速!
藍白色的爆炎在機甲背後噴湧,兩台機甲化作殘影,向著目標而去。
轟然暴鳴,雙機絕塵!
須臾間,伴隨著無數人被撞飛、衝碎的慘叫,兩台機甲踏入混戰圈中,看到了他們欲撕碎扯爛的目標。
那個白發青年,林封!
霎那間,機甲悍然出拳,砸向林封。
拳速之快,瞬息而至,強烈的罡風掀飛大群人,慘叫陣陣。
而這一對鋼鐵之拳的第一目標卻仿佛被牽扯,被死死按在原地,難以動彈。
嘭!!
一聲巨響。
林封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卻是直接倒飛了出去,砸倒了一麵土牆。
這一擊,堪稱是林封被圍攻以來受到的,最痛的一擊。
這還是他身形後跳,洞爺湖格擋在前,沒有徹底挨實的結果。
要是徹底挨實了,這一下怕是……也要不了他的命。
銀時也是個血厚耐操的主,加上‘西卜女神的祝福’,林封的命還是很硬的。
而且,說到底,這兩台機甲頂天了五米高,不是動輒三四十米、六七十噸的高達,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怕啊!
從地上坐起,林封看著兩台人形機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草泥馬,頂天了算你倆超低配夜王,沒什麼了不起的!!”
見兩台機甲再次來襲,林封當即翻身閃避,卻沒有正麵應對,而是向著圍殺他的幫派分子跑去。
兩台機甲見狀,當即追上,悍然出手,絲毫不在意那些幫派分子的性命。
聽著那些幫派分子的慘叫,林封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
“圍殺、懸賞,給老子玩兒這套,這錢有命看,你們特麼有命花嘛!”
仿佛獅王的嘶吼在這些人耳邊炸開,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不合常理的木刀斬擊。
明明隻是鈍器!
明明應該是脆弱無比的木刀!!
可木刀所過,武器都被打碎,人都被打成昏迷!
機甲再一經過,昏迷的人就直接被錘成了碎泥。
血泥四散,滋潤大地,來年春花大抵會開得很美。
但在場諸人,大部分都沒機會看了。
林封身形靈活,將閃避能力拉滿,在兩台機甲拳鋒間閃躲。
他呼吸粗重,雙眼亮得嚇人,銀白卷發染上血色,已看不出本來的色彩。
血液奔湧鼓動,心臟轟鳴如泵,腎上腺素疾速飆升,壓製身體的疼痛。
全力閃避,除了第一次被兩台機甲打中,他便再沒有被擊中,即便將入險境,每次也都恰好有人被擋在他的麵前。
機甲當中,花靖年與花沫知都有些難以置信,覺得林封極為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觀念裡,能應對機甲的,隻有機甲,可林封卻打破了他們的常識。
若是平時,他們理智尚在,大抵會思考林封是什麼特殊尖兵。
但現在,胸腔中湧動的怒火與殺意沒時間讓他們多去思考。
幾乎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