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
對不起,
我錯了,你彆說了,感覺更生草了啊!
乾咳一聲,林封思維急轉,立馬換了話題。
“說起來,這個教堂不都該建在信徒多的地方嘛,怎麼建在這兒了?”
“因為要讓女神的榮光遍布世界!”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虔誠點?”
“好吧,其實是因為教會那邊被王國開發部耍了一遭,說要在這邊建造新城,教會就搶先建了個教堂,結果教堂建好了,開發部又說換了個地方建城。”
“雖然遭了個大坑,可教堂建都建了,不能扔這不管吧,隻能派個不受待見的……”
卡布奇的話語戛然而止。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這個不受待見的是誰,不言自明。
卡布奇叼著煙鬥,抬頭望天,眼角無淚。
他臉上刻著人世滄桑,一陣風過,吹起他灰白的發,讓此刻的他無限悲涼。
……要是把他手裡的煙鬥換成二鍋頭,估計現在已經和林封哭上了。
邊炫邊哭的那種。
林封看著卡布奇,沉默無言,隻覺得尷尬得要命。
他是真沒想戳卡布奇的肺管子,誰能想到接連兩下都是擊破特攻呢!
張張嘴,他想換一個話題。
然而卡布奇神父好像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煙鬥一插,小嘴叭叭,啥話都倒出來了,壓根兒沒給林封留下多少插嘴的餘地。
不過,也因為他的瞎叭叭,林封對這個臨界有一些了解。
這個臨界怎麼說呢……有點抽象。
手機和郵差共存。
飛機與馬車同在。
自由的人民與卑賤的奴隸對峙。
藍血的貴族和開拓的造主背離。
東、西兩大帝國對峙,邊境卻是一堵開了無數道門的高牆。
士兵們站在高牆上臉貼臉的相互對峙,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戰爭卻不曾打響。
甚至他們下班之後可能還會勾肩搭背的去紅燈區當同道中人。
林封聽著卡布奇的絮叨,神情古怪,眉頭緊皺。
這,怎麼說呢……就很難評。
隻聽卡布奇的講述,林封就有種時代被撕裂的錯覺,聽著就覺得很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於他而言,當務之急是找到博物館,而不是待在教堂浪費時間。
林封心裡琢磨著,尋找插嘴的時機。
發泄了一通傾訴欲,卡布奇進入賢者模式。
吧唧著煙鬥,長出一口煙氣,卡布奇上下打量林封,說道:
“卡布達,你很有當告解師的天賦啊,怎麼樣,要不要留下來受苦…受到女神的庇護?”
林封:……你剛剛是要說受苦的吧?
還有,卡布達是誰?
哦,對了,我是卡布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