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地三丈,名動京城!
至於死因,目前所有人都認為是自鯊。
旁的不說,這原主的創意真好。苡靈默默想著,又忽地憂桑起來,為什麼偏偏叫自己頂這個缺,這教坊司是個什麼牛馬地方,名聲滂臭,無語凝噎!
紅衫女子瞧著苡靈沒了半個魂兒的模樣,笑眯眯的抿了抿薄唇:
“快去吧,郎中已經說你沒事了,這又將養了一個上午,不過……”她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長,“不過我方才好似看見,副使大人將一把戒尺放在了抽屜裡,哈哈,不多說了,你等下就知道了。”
撂下這句沒尾巴的話,人走了。
苡靈倒回到榻上,望著房梁又發了一會子呆。
不適應,當真不適應。
這哪能適應呢?自己一個活生生的武術教練,出生在二十一世紀,怎麼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摔到了古代呢,一朝淪為藝伎,叫誰誰能適應!
可也得先生存下去,才能另圖其他。
去見副使大人對吧,好說。
那位蘇副使就是原主的本家姑姑,兩年前蘇家獲罪,妻女沒為官奴的時候,這位姑姑早已是嫁出去的女兒,不在牽連的範圍之內。且早就憑著女帝的推恩走上了仕途,當上了教坊司的從七品副使。
於是這兩年來,明裡暗裡也給了原主各種幫助。
苡靈翻身下床,隨便攏了攏頭發,拿上一把油傘。
不為遮雨,隻為遮自己。
循著原主的記憶,踩著殺雞一樣的二胡聲跨出了一所所小院,再聽著驢叫馬喊的練嗓聲,步入前堂。
前堂一隅的文竹居就是姑姑的辦公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