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在房間轉了幾圈,衣服帶走了一部分,還留下了字條剩下的讓她帶回家去。
將紙條捏成一團,這狗男人故意的吧,再有一個多月,劇組就要拍外景了,要轉好幾個地方,哪有空回家,真會給她找事。
阮星月抱著人睡了兩晚上,自己睡那麼大的床反而不舒服了,對於陸景川的怨氣又多了幾分。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阮星月愣是過回了單身生活,每天都是上課、拍戲,盯顏汐,對於某人不聞不問。
一個多月後,劇組在影視城這邊的戲份全部拍完,中間顏汐接了幾個代言廣告的拍攝,情緒穩定。
阮星月半點沒看出來顏小汐有自殺的傾向。
劇組放假兩天,阮星月將酒店的衣物都收拾了大半,看著陸景川那幾件衣服發愁,行李箱真塞不下了,於是覺得放棄。
雖然陸景川的衣服都是高級定製,手工縫製,可是他那些衣裳都差不多,連領帶都是相同的色係,少這幾件也不要緊的吧?
畢竟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不是?
回家受了些防曬防蚊蟲的東西以及保暖衣物後,阮星月帶著公司給她找的小助理去了西南邊陲的一個小鎮。
鎮子的民族特色很強烈,也正是劇組所需要的,山間又雲霧繚繞,很符合導演組想要的那種神秘縹緲的感覺。
就是劇組在這裡開拍第一場戲的時候,阮星月再一次見到了霍驍。
緊接著快走幾步小心翼翼拉著他的衣角走過了成人門,阮星月竊喜,婚紗、西服、玫瑰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婚禮了。
回憶戛然而止,眼前是陸景川難得一見的緊張模樣。
記憶中少年清冷漠然的臉和眼前的模樣重疊,時間讓陸景川變得成熟、穩重,也讓阮星月無限靠近這個人。
室內落針可聞,兩人的距離很近,阮星月甚至能聽到眼前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清淺的呼吸聲。
“阮星月,這些年你說過的話算什麼?‘
陸景川聲音壓得很低,語氣冷硬中帶著不忍,話落之時,阮星月的淚珠砸落在了陸景川手腕間。
“算什麼都好,年少輕狂,嘴裡哪有什麼實話,陸景川你總不會把那些都當成至死不渝的諾言了吧?”
阮星月故作輕鬆,但是眼淚很不爭氣,似是斷了線的珍珠般,接二連三地滾落下來。
陸景川現在的挽留算什麼呢?
阮星月不覺得一個未來三年都不將她算在規劃之中的男人,會因為自己要離婚的話語忽然發生轉變愛上自己。
這太可笑了,如果陸景川隻要她想要離開就會回應她所期待的一切,那前世的三年又算什麼?
在那段婚姻離,她隻看到了他的冷漠、無情,如果他對待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態度,對她也沒有什麼不同,她或許可以堅持得更久一些。
可偏偏有人能成為他的例外,阮星月早知道林傾雲的存在,但陸景川沒有女朋友,沒有結婚她就想拚命追上來。
現在已經經曆過了那種煎熬,她不能怨彆人,隻能說是自己自食惡果。
如今阮星月想要徹底放手,不再經曆那些煎熬的日子,陸景川又為什麼要跑出來和她說這些。
他知不知道,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問話,還有之前那毫無預兆的“我愛你”真的會讓她誤會。
“阮星月,收回你現在的話,我就當沒聽見!”
陸景川捧著阮星月的小臉,想從上麵找到一絲一毫開玩笑的證明,可惜並沒有,眼淚不止,阮星月麵上卻是決絕。
“陸景川,我們分開吧。”阮星月不想在陸景川麵前這樣哭,真的太丟人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