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的後半程這位年輕的犟種都在跟一隻雞爪糾纏,顧著優雅又非要將雞爪縫裡那點皮咬下來,舉著筷子試了好幾個刁鑽的角度。
阮星月不無擔憂地想,這位即將賣身給星河娛樂的導演,真的能拍出好作品嗎?
三人吃完飯就去了靠近電影學院的酒店,這樣在這邊選角就不用耽誤功夫,正好,許導的幾個朋友也在這邊,也有意跟著做事。
阮星月到了酒店才發現是陸氏旗下的連鎖酒店,乾脆就去了預留的總統套房,陸景川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總不能委屈自己。
阮星月在房間打了幾把遊戲,正等著夜宵呢,就聽到了敲門聲,歡歡喜喜去開門,看到陸景川的那一瞬,人都傻了。
陸景川不是在M國談合作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前世這次出差可是去了二十多天的,工作原來也可以不是那麼忙嗎?
阮星月臉色變幻,很有關門趕人的衝動,但想著這男人手裡肯定有房卡也就不折騰了。
兩人漠然對視了幾瞬,默契移開目光,阮星月轉身進屋,卻被陸景川伸手攬住。
門一關,陸景川從後麵緊緊將人抱住。
聲音沙啞,“阮星月,我不離婚,你是打算出軌嗎?”
阮星月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想起剛才麵對麵時,這人眼中的血絲和淡淡的黑眼圈。
不由產生了古怪的想法,這人不會是為了她日夜兼程趕回來的吧?
這個想法剛剛冒頭,就被阮星月掐滅了,這可比之前那句“我愛你”還要驚悚。
正常夫妻關係來說是應該先解釋那幾組照片的,所以陸景川這樣的態度是……不想她太為難林傾雲?
前世的三年也是如此,但凡牽扯到林傾雲,陸景川多少都有點不正常。
想到這人之前監視自己,阮星月也不用多說什麼了,這些日子她在哪裡做了什麼陸景川都是一清二楚的,否則也不會這麼準確地找過來。
“那倒不至於,最多有點賊心,道德底線還是不會踩的,付諸行動也要等離婚……”
“嘶。”
話沒說完,阮星月便覺後頸一痛,“陸景川,你是狗嗎!”
陸景川不僅沒鬆口,還咬得更厲害了,含糊著道:“你說是就是,不許提離婚。”
阮星月愣怔間,又啃又咬的動作變得溫柔綿長,陸景川輕輕吻著阮星月耳垂的時候,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
按照慣例,這時候阮星月會做出回應,兩人陷入情動之中,野蠻地糾纏在一起。
阮星月癡迷於陸景川的身體,有一瞬間就快要接受這種變相的“安撫”了。
前世的三年夫妻生活之中,每當阮星月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的時候,陸景川的做法也是這樣,胡天胡地鬨上一夜。
好像一夜癡纏所有事情都翻篇了,自己積攢起來想要質問的那點勇氣在欲望中迷失。
而這一次,陸景川也想要這樣去解決問題。
阮星月想起那幾組照片,內容或許有真有假,但陸景川和林傾雲之間未必清白,阮星月心中升起一股惡心感來。
“放開!”
阮星月掙紮著,陸景川不放,將人牢牢困在懷裡,阮星月一激動眼淚就下來了。
看得陸景川心中一顫,不由鬆了力氣,阮星月立即退出他的懷抱。
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阮星月實在不明白這人要乾什麼,想當皇帝不成,不離婚,各玩各的也不答應,還想她和他那白月光小三和平共處嗎?
陸景川都被打懵了,習慣了她裝出來的溫和和兔子模樣,倒是忘記了阮星月從小脾氣就不好的事了,小時候摘她一朵花就鬨了半夜。
阮星月進去拿紙巾擦眼淚,陸景川摸了摸被打的側臉,一點都不疼,倒是把她給氣哭了。
阮星月不想理這人,拿起手機繼續打遊戲等夜宵送來,但耐不住陸景川主動靠近,阮星月挪點位置,陸景川就得寸進尺。
沒多會,阮星月就到了挪位置挪到了地毯上。
陸景川無奈,直接將蹲坐著的人一整個抱了起來,阮星月姿勢都沒變一下被移動到了他身邊。
“陸景川,你到底乾什麼!”
阮星月覺得這人暫時無法溝通,可不想搭理的人非要湊過來真的很讓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