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的自己怎麼不算是朋友呢,她也沒撒謊,有什麼可心虛的!
阮星月平時在陸景川麵前都是溫溫柔柔小白花、體貼賢惠妻子的人設,據說絕大多數男人都吃這一款。
阮星月自認自己裝得挺好,“老公~我怎麼會想離婚呢?你聽錯了。”阮星月勾著陸景川的手腕,可憐巴巴將果汁遞給他。
她可不想阮家破產,本性暴露太早可不行,淚失禁體質就很好用,阮星月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媚眼如絲,看起來還十分委屈。
“你哪個朋友?”陸景川很吃這一套,明知阮星月是裝的還是忍不住心軟,給她拿了桌上的紙巾。
阮星月一愣,被陸景川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點演不下去了。
以前阮星月覺得如果能靠陸景川近一些就好了,但人是貪心的。
從第一次見麵到三年的婚姻生活,即使阮星月再迷戀陸景川的身體,也會奢求純粹而毫無保留的感情。
這段婚姻的開始本來就不光彩,更像是一場強買強賣的交易。
陸景川眼中晦暗不明,他一直知道這女人兩副麵孔,沒想到變臉變得這麼快。
他又沒聾,還能聽錯?再說了,阮星月有幾個朋友是他不知道的。
結婚最早的就是她,彆的都是一群單身狗,有什麼機會離婚?
陸景川忽然想到,阮星月昨晚看著他照片哭時說的話,心裡跟針紮似的難受。
“哀悼我逝去的青春”,對她來說自己已經是過去時了嗎?
“呃……顏小汐……”在陸景川的死亡凝視下,阮星月想起顏汐還沒結婚,“……演的新角色……是個戀愛腦,我勸她彆演來著或者讓編劇改成離婚戲。”
阮星月這彆扭的理由總算圓回來了。
陸景川還了解阮星月?這鬼話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什麼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陸景川想原來自己也不是什麼例外,還是忍不住心痛,有什麼辦法留住這個花心女人呢。
“哦,這樣啊。”
陸景川神色恢複如常,仿佛方才在發飆邊緣的人不是他。
借坡下驢,給個台階趕緊下了,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早晚會查到原因的,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
陸景川放下了杯子,將阮星月摟在懷裡,指尖摩挲過她的眉眼。
這雙好看的桃花眼勾魂奪魄的,可不能放出去禍害彆人。
阮星月有點子害怕,感覺陸景川太平靜了,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樣。
不會因為被戲耍要黑化了吧,把她碎屍萬斷衝進下水道?或者殺人分屍丟進太平洋?
阮星月瑟瑟發抖間,陸景川越靠越近,在她耳邊輕聲道,“想離婚,除非我死,否則沒門!”
他不能心軟,什麼都由著阮星月,至少在婚姻這件事上不可以,是她先來招惹他的。
阮星月被他這溫柔模樣嚇了一跳,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擺手道,“不離不離,絕對不離,老公這麼好,怎麼可能離婚呢?”
陸景川很滿意她的態度,假的也行,得寸進尺道,“早上忘記說什麼了?”
靠!狗男人居然還想聽甜言蜜語,真想給他一拳。
阮星月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嗲聲嗲氣道,“老公,我愛你!”
陸景川看著她忽閃忽閃的無辜雙眼點頭,“乖,公司還有事,回家等我。”
說完在阮星月額頭吻了吻,起身離去,打開門發現躬身偷聽的阮霆琛及其助理。
陸景川無語搖頭,這對兄妹還真是一個德性。
“哈,聊完了?”阮霆琛正色道,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陸景川確定在大舅哥眼中看到了吃瓜的興奮。
興奮什麼?他們是不可能離婚!
“不離,陸氏不會撤資,先走了。”陸景川幾乎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