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跑了,虎林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
一頭體型巨大的白虎衝石澗裡衝了出來,他左邊的前爪傷得很重,無數鮮血從傷口湧了出來,可是因為後麵有好幾隻猛獸對他窮追不舍的,它除了拚命地往前跑之外沒有彆的辦法。
虎林根本不相信它們的話,他和鹿欣一樣沒有家人,現在突然出現幾個獸人說要把他接回家,他是半句都不會相信的。
他曾經相信過他的雌性侯悅,可是那個惡毒的雌性卻直接把他賣了,讓他在鬥獸場裡受儘她的情夫的折磨,現在又突然出現幾個陌生人說要帶他回家?
他哪裡還有家,他從懂事開始就沒有家,他們這樣和鬥獸場的人和他說侯悅要把他贖回家有什麼區彆?
他能相信他們的話嗎?如果真的要接他回去怎麼不早來接他?
他現在隻覺得這幾個人是侯悅的新的相好的,他們就是侯悅派過來想來弄死他的。
虎林一邊跑一邊思考,沒想到前麵的一棵大樹上突然垂下一條大蟒蛇,那蛇直接用尾巴把他卷了起來……
“你們是誰?放開我!”
“終於讓我抓到你了…”那大蛇裂開嘴巴露出長長的蛇信子,盯著虎林笑了起來。
虎林瞪著他突然緩緩地閉上眼睛,那蛇一愣,它沒用力啊?
“蚺祥,你小心點彆弄傷他!”身後追上來的猛獸突然化成人形,他就怕虎林被這大蛇給卷死了。
“哦…”那條叫蚺祥的大蛇一聽馬上鬆開尾巴,誰知道那剛剛看起來還是暈厥模樣的大白虎突然睜開眼睛然後就跑走了!
“哎!被騙了!你給我回來!”蚺祥在原地氣得直跺腳,“豹芩!你看他又跑了!”
“行了彆再追了,他本來就受傷了,再追下去出什麼事,族長不得弄死咱們?”豹芩沒說話,跑最後麵那個年長看著虎林跑走的方向歎了一口氣。
“那怎麼辦?”那叫蚺祥有點不甘心地看著自己被虎林撓破的肚皮。
“繼續找,等找到了勸他和咱們一起回去。”
在離巨蛇部落數千裡遠的地方。
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半獸人推開一道厚重的石門。
“回來了?那麼快?”
石室中間是巨大的石床,石床上鋪著柔軟的獸皮,一個麵容嬌美身材纖細,背後還長著一雙透明的大翅膀的雌性在為躺著的雄性按摩。
聽到開門聲虎擎睜開眼睛看了過來,“怎麼樣?事情辦得還順利嗎?”
“派去的人還沒回來。”
“那我父親派去的人回來了沒有?”
“沒有,不過…”那雄性猶豫了一下,虎擎輕鬆的表情就消失了。
“不過什麼?彆告訴我虎林讓他們先找到了!”
虎擎現在一提到這個名字就覺得生氣,他明明是部落的下一任首領,可是上個月突然冒出一個雌性說她給他父親在外麵生了一個雄性,所以現在他父親正冒著派人去把他流落在外的弟弟!
看那雄性不敢說話,虎擎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不過,你說外麵的部落那麼落後,那裡的獸人都還沒開化,聽說有的獸人還會吃獸人是吧?”
“是,不過…”
“不過什麼?你說那外麵生活環境那麼艱難惡劣,野獸又那麼多,我弟弟他哪怕再厲害,也很難活著回來,你說是不是?”
虎擎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要虎林死在外麵,他可不能接受自己的首領就這樣被來路不明的弟弟搶走了。
那雄性是他的親信自然明白虎擎的意思,他不就是想趁虎林還沒回家先解決掉虎林嘛,不然虎林一回來,下個部落的首領就不知道是誰當了。
“知道還不快去辦?愣著乾嘛?”虎擎說完又覺得胸中那口氣還是不順,直接把手邊那個裝滿瓜果的玉盤端起來,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讓他死,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回來!”
“是的。”那雄性低著頭往外退,生怕下個被砸的就是他了。
“你也給我滾!”虎擎果然砸完東西還是氣順不過來,轉頭就拿那雌性撒氣。
“是…”那雌性不敢說什麼,連滾帶爬地往一側的小房間跑去。
那雌性是虎擎從彆的部落搶來的,因為長得最漂亮所以被虎擎收在身邊,可是虎擎對雌性沒有像彆的部落那樣珍惜,而是像對待牲口似的又打又罵,要是真的不小心惹他生氣還會被分給他手底下的雄性。
所以虎擎讓她滾她不敢在他身邊待著,馬上就跑進小房間裡,而且這裡和她有同樣命運的雌性還有很多個,比如她現在進去的那個小房間裡麵就有好幾個漂亮雌性,她們每一個都是被虎擎從不同部落搶過來。
……
“啊啾……”在家待著的侯悅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罵我?”
“昨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笑話你…”蟒項的眼睛直直地瞅著侯悅,看到侯悅打噴嚏連忙湊過去想給侯悅捂捂暖。
可是蟒項忘了自己是冷血的,他一湊過去就像塊地冰似的,哪怕他現在胸膛裡是火熱的,但是他的皮膚就是涼的。
“我道歉了,你應該氣消了吧?”
侯悅聽到這話馬上轉頭去看蟒項,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蟒項那張鐵嘴居然也有對她說軟話的時候?
“哼,你知道錯就行了,人家辛辛苦苦給你繡的,繡得好不好你都不應該笑我的。”侯悅又揉了揉鼻子,剛剛怎麼會打噴嚏呢?
難道真的有人在背後罵她嗎?到底是誰呢?
侯悅偷偷看了蟒項一眼,他應該不會在心裡罵她才對…
“嗯嗯。”蟒項閉著眼睛點頭,這時候為了哄侯悅他也不介意說幾句好聽的話。
“那你怎麼不給他們繡小蛇?”當爸爸的總想給自己的崽子爭取一切,這一點蟒項也是如此。
“就他們兩個穿繡什麼小蛇,又不會和彆人搞混了…”侯悅說著又揪著褲腰帶給蟒項看,“你看,這黑色的是大崽子的,綠色的是二崽子…”
蟒項瞅著那兩條褲腰帶沒說話,又聽到侯悅問他,“蟒項,你和大崽二崽能看清顏色嗎?該不會你們是色盲吧?”
蟒項雖然聽不懂什麼是色盲,但是侯悅這問題讓他覺得侯悅在說他們父子倆瞎似的。
“我們看得見,這是黑色這是綠色,這是紅色。”蟒項指著侯悅的嘴唇說道,“我們隻是眼睛不能轉,不是看不見。”
“好好…我就問問,你彆激動…”侯悅看他那麼激動馬上在他胸口捋了兩下,因為她以為蛇是色盲嘛。
蟒項看侯悅在自己胸口摸了兩下又縮到一邊有點不高興了。
“侯悅,你過來。”
“乾嘛?”侯悅還在發愁呢,她還得快點想到解決方法才行,雖然那兔獸已經被綁了起來,可是侯悅綁久怕黑狼部落那邊要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