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項,你在乾嘛呢?”
熊平掛著兩個大黑眼圈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蟒項在收拾東西。
昨天晚上熊平委屈到差點睡不著,兩個熊崽子還和叛徒一樣大晚上哼哼唧唧不肯睡覺,鬨著要找蟒項,差點把熊平給氣哭了。
熊平問是看到屋前有兩頭牛和地上還放著兩個新編的雞籠,裡麵各放著四五隻雞,一邊放著一小筐的雞蛋,還有幾張獸皮讓他捆在牛的背上,那獸皮還有好幾張是蟒項的珍藏,今天他怎麼也拿出來了。
蟒項自然有他的用意,他昨晚就說了,讓熊平把牛和鹽晶拿回去,把獸皮留下來,既然要留下人家的東西,那他自然要拿著東西做交換了。
“我在準備要讓你拿回家的東西…”
“你在趕我走?”熊平滿臉的驚訝,瞪著眼睛委屈地看著蟒項,“你居然要趕我走?
蟒項……
“就算侯悅不是最喜歡我了,那你也不能趕我走,我的熊崽子和你再親那它們也是我的親崽子!”
蟒項……
熊平委屈極了,越說越大聲,“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蟒項無語地看著激動的熊平,他簡直都不想說話了,他還沒說什麼呢,這個熊平就那麼激動那麼委屈。
“你再大聲點崽子和侯悅就全被你吵醒了。”蟒項不得不提醒熊平一句,這家夥大清早的就開始嚷嚷,待會侯悅起來怕不是真的要以為他又欺負了熊平。
“我就知道你要趁侯悅睡著了把我趕走!”
蟒項冷冷地看著熊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自己,要不是手頭上忙他現在心情又還不錯,他肯定要揍他一頓才行。
大早上的就開始鬨彆扭,以為他是侯悅嗎?蟒項捏了捏手上的藤條,忍住拿它去抽熊平的衝動。
“你…”蟒項閉了閉眼,看在侯悅和熊崽子的份上,他決定和他解釋解釋。
“我不走!”熊平一氣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地看著蟒項,“不管怎麼樣我就是不走!”
蟒項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都要出來了,還是大崽子跑了出來,“爸爸,你要乾嘛?”
大崽子還沒全醒但是他看到一個站著黑著臉拿著藤條,一個坐在地上滿臉委屈,他就怕自己來遲了他們打起來了。
其實蟒項和熊平打起來可能性不高,但是熊平把蟒項逼急了,蟒項揍熊平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把你吵醒了?”蟒項放下手上的藤條又瞪了熊平一眼,看吧,把他的崽子都吵醒了。
“這是怎麼了?”狐烈伸著懶腰從屋裡出來,看著賴在地上的熊平有點無語歎了口氣,看著蟒項問道,“大清早的你又怎麼他了?”
狐烈說完又把熊平拉了起來,“雖然咱們幾個你年紀最小,但是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他要趕我走,我怎麼成熟?”
“真的?”狐烈回頭去看蟒項,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的。
“我沒說。”
“他說他沒說。”狐烈有點掃興,他就知道蟒項沒那本事,他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那熊平不得跑侯悅那裡大哭特哭,到時候蟒項估計脾氣一上來又得坐冷板凳了。
“他說收拾東西讓我拿回家…”熊平很委屈地重複了一遍,然後他馬上瞪大眼睛看著蟒項,“那你讓我回家乾嘛?”
狐烈……
“你不是和侯悅說要把東西和牛拿回去嗎?”蟒項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人忍不住地咬牙切齒。
“啊?”熊平這下不敢說話了,感情他大早上鬨了一個大笑話。
“那你拿那些雞乾嘛?也是讓熊平帶回家的?所以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狐烈走過去看著蟒項拿的東西,有點吃驚地嘖了嘖。
這蟒項雖然不是小氣的人,但是他也不是會送禮討好彆人的,今天他給了熊平那麼多東西帶回家去,他不得不有些吃驚了。
“村長送來的獸皮我留下來了,因為我想給每個人都做身衣服,不然雪季你們挨不住,蛇崽子也挨不住,侯悅就更不用說了,她愛乾淨至少得給她做三四套換洗,家裡的獸皮完全不夠用,至於牛和鹽晶你都拿回去,這些雞和雞蛋算是一點心意,還有這幾張獸皮,可以冬季墊睡…”
蟒項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說完他就沉默了,不止他熊平更是無話可說,人家蟒項準備給他做衣服,他倒好,還在他麵前一頓鬨,熊平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臉皮疼得厲害。
“鬨鬨鬨,以為自己還小嗎?”蟒項冷哼了一聲就往屋裡走去,“要是把侯悅吵醒看我不揍你…”
“行了,你趕緊把身上的泥土掃一掃,多大的人了,讓崽子看到再學你怎麼辦?”狐烈無語地搖了搖,拍了拍大崽子的肩膀說道,“一個人睡覺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太冷?”
“不會?”大崽子拿起一旁的獸皮遞給熊平,又回頭衝狐烈搖了搖頭,“不會,不冷的。”
“要是冷就和我說一聲,我給你弄兩個熱水袋暖暖,可彆著涼了。”
這熱水袋還是
侯悅的想法,把牛的膀胱洗乾淨裝熱水,外麵再包上裁剪好的獸皮,這樣摸起來既是熱乎的,又不會太燙。
“現在還不用,真的不冷。”大崽子搖了搖頭,“屋子裡很暖和又很寬敞,獸皮也很柔軟…”
“那就好,有什麼事就和我說一聲。”狐烈又忍不住再大崽子頭上摸了一把,這蛇崽子真是越看越懂事。
“嗯,我就是覺得幸福得很不真實,每天都像是在做夢似的。”大崽子慢悠悠地跟在狐烈身後。
狐烈手裡拿的是用竹子做的漱口杯,聽到大崽子的話的時候他拿著牙刷的手也是一頓,想了半天才笑著和大崽子說道,“其實我也是這樣,總覺得像夢一樣。”
“如果母親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雖然侯悅現在的表現很好,可是大崽子總是容易患得患失的。
因為這種生活太幸福了,就像夢一樣,他就怕那天夢突然就醒了。
“會的,我們一起努力。”狐烈刷牙洗臉完又在大崽子頭上敲了敲,“去再去睡一會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現在家裡生活條件確實是有質的飛躍了,狐烈弄個早餐也快了很多,吃早餐的時候狐烈又說道,“要不然趁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先把東西給你母親他們送回去吧,下午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可以,那我去牽牛。”熊平點點頭,他又看著蟒項,彆扭了好半天支支吾吾地說道,“要那些雞就彆拿了…”
“不行,不拿東西交換我獸皮拿得不安心,那雞蛋也帶回去吧。”蟒項斬釘截鐵地說道。
“都帶上吧,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拿你家那麼多獸皮。”狐烈說完又看著蟒項說道,“那墨狐皮是不是還有一張,也拿出來吧,給熊黛做披肩也行,我哪天在獵幾隻就是了。”
那墨狐皮其實不小張,但是耐不住熊黛那身板比他都要厚實一點,那墨狐皮能給侯悅做披風,但是給熊黛隻能當披肩了。
狐烈自己也是狐狸,他本身是不喜歡抓狐狸的,可是侯悅需要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去弄回來。
“嗯,那我去拿。”蟒項點了點頭,他也擔心雪季獸皮不夠侯悅會挨不住,雖然侯悅不至於凍死,但是蟒項也不想侯悅生病。
“你也彆再去獵墨狐了,再去就到黑狼部落的地界了,安全重要,還有侯悅說熊平前幾天抓回來的大白鵝裡麵的絨毛也能保暖,鵝還能吃,要不你們還是抓些大白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