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侯悅本來準備幫忙收拾戰場的,不過蟒項沒讓她動手而是讓她先去看那塊石頭。
“哦,我馬上去看,咦?居然是斷腸草?”這是草藥識彆係統告訴侯悅的,而且它還告訴侯悅這草的特質,那就是這草越放藥效越低,新鮮的時候毒性最強,現在這草藥汁就很新鮮,然後侯悅一回頭發現那雌性剛好也醒了過來。
“你醒了?你是哪裡來的這草的?”侯悅伸手摸了摸那半乾的綠色汁液,還沒乾,說明這草很新鮮,很有可能是剛剛摘下來沒有多久的。
可是這雌性不是剛剛醒過來的嗎?就算她早就醒了,可是聽熊爸的意思是她也裝了兩天,那就說明這幾天她根本沒有出屋子,那她哪裡來的那麼新鮮的斷腸草?
“小心!有毒怎麼還用手碰了…”鹿欣一邊皺眉一邊用獸皮給侯悅擦手,大崽子也馬上去端了一盆水過來給侯悅洗手。
“就是,這不是鬨著玩的,侯悅你可要小心點。”
“侯悅,什麼是斷腸草?”豬厲看侯悅沒事也鬆了口氣,他更關心這是什麼毒藥,“難道是吃了腸子會斷?”
“不是吧?應該是吃了肚子會特彆痛,痛得像腸子我斷了那樣,可是不對呀,這個再毒扔進井裡毒就淡了不少,不一定能毒死人的…”侯悅一邊擦手一邊皺眉,一般的毒下井裡用處不大才對。
“那要是下在水缸裡呢?”蟒津湊了過來,看著豬厲說道,“咱們是不是忘記井邊還有個水缸,說不定她是要把毒下在水缸裡的…”
“好惡毒的雌性,我們家好心收留你,你卻要我們全家的命!”熊黛性子比較急,一聽直接不能忍了,馬上就走過來要去踢那雌性。
“反正也讓你們發現了,想怎麼處理隨便你們,但是你們不能殺了我,因為我懷孕了!”
兔獸這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她說的沒錯,因為所有部落都有明確的規定,那就是不能傷害懷孕的雌性,不管她犯了什麼錯誤。
侯悅想到這個氣得差點給她一腳,她看起來還挺嘚瑟的,都懷孕了還出來害人!
“那又怎麼樣?這不是沒人知道嗎?”狐烈抱著小狐狸路過的時候不陰不陽地補了一句,“要是打死了,是不是也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你說得對!”豬厲倒吸了一口涼氣,都那麼多年了,他還是會被狐烈突然的使壞給嚇到。
侯悅……
這狐烈的腦子真的比她想象中的好使一百倍,這種招數她也能想到。
“那咱們把她就地解決了吧?”熊黛一聽馬上開始摩拳擦掌,“你想害死我,那就彆怪我下手太重了…”
“拉出去外麵吧,不然臟了侯悅家的地。”熊爸思索了一下,這個雌性絕對不能留,不然還不知道要乾什麼壞事呢?
“等等!”侯悅突然想起一件事要緊的事。
“侯悅,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熊爸以為侯悅又心軟了。
“就是,今天要不是你和蟒項出了這個好主意,估計我們全家都要被她毒死了,侯悅你可不能心軟呀。”熊母下午是心軟了,可是她也不是糊塗到能原諒一個要害死她們全家的壞人。
“不是的,母親,爸爸,我是想到一件事,豬厲你剛剛說她草藥從哪裡來的?”
“她是先出去看了一圈,確定村長家沒人才回屋裡去拿的…”侯悅這樣一說豬厲也品哪裡有些不對味了。
“你哪裡來的毒草藥!”
“是啊,我前兩天給她擦身體,她身上什麼都
沒有…”熊母也開始思考,然後所有人的眼睛都開始盯著那雌性打轉。
“行了,那草藥是剛剛摘下來不久的,絕對不超過一天的樣子…”說話的是鹿欣,他對草挺有研究的,當然,他隻是知道那草的新鮮程度罷了,至於有沒有毒,他可就不會看了。
“她肯定還有同夥在部落裡!”
侯悅斬釘截鐵地說道,侯悅不相信這雌性也有空間,因為她要是有空間豬厲就抓不到她了,因為她可以躲進空間裡消失不見,所以隻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在部落裡還有內應。
“這草我在部落裡附近沒有見過,這個我可以保證,部落附近的地都讓我翻了一遍,我甚至還去蟒津家那座山偷偷摘過蘑菇,那裡也沒有這種草的,鹿欣,你有沒有見過這種草?”
“沒有,在部落附近沒有見過,不過這葉子在迷霧森林裡好像就見過…”鹿欣捏著那葉子研究得很認真,“我確定咱們部落附近沒有這種草。”
“可是她要是有同夥,看到她被我們抓了,又怎麼可能不來救她呢?”蟒津也是一臉不解,“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同夥沒有跟過來的?”熊平已經去拿棍子要出去巡視了,因為他的崽子們還在對麵玩呢。
熊平現在急得毛都要炸開來了。
“回來,他說沒有就沒有,動不動就拿武器,也不怕嚇到崽子們!”蟒項直接上前搶過熊平手上的棍子,“他是大蟒蛇,蛇是可以感知方圓好幾公裡的動靜,他說沒人來救她就沒有人來。”
“哦,那我去看著崽子們…”熊平讓蟒項凶了一下,心裡有點委屈,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他要去守著崽子們。
“去吧,彆咋咋呼呼的。”
“行了蟒項,熊平也是擔心崽子們,你彆凶他。”侯悅馬上去拉熊平的手,又在熊平背上安撫地拍了拍,“熊平你去看著它們,彆讓它們亂跑才是最重要的。”
平委屈地看著侯悅一眼,要不是一堆人看著他一定要侯悅抱抱他才肯離開。
“那咋辦?先弄死她再找她的同夥?”豬厲心挺狠的,他可不會因為那兔獸是雌性就手軟。
“可以,反正我和她身材差不多,殺了她之後,我假扮成她把她同夥騙出來不就行了。”
侯悅這話一說完那本來還很淡定的兔獸突然激烈地反抗了起來。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不過沒關係,你的弟弟妹妹很快就能去陪你了…”侯悅彎著腰,學著狐烈的笑,可惜她沒有獠牙,恐怖程度低了很多。
可是她的話卻成功點在那兔獸的命脈上,“我坦白!我說!你放了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了…”
“居然這麼快的就招了?”狐烈的表情有點掃興,他直接往外走去,“我還以為得要你兩口子才能老實呢?”
侯悅看著狐烈的背影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男人比她想象的聰明而且還是一肚子壞水,侯悅真怕自己再次得罪他呀。
因為侯悅剛剛和兔獸說的話了都是狐烈提醒她的,要不是狐烈提醒侯悅還想不到給兔獸送藥的也是兔子呢。
“侯悅,你怎麼知道是她的兄弟姐妹給她送的毒草的?”熊爸讓豬厲和熊黛先把兔獸押了回去,臨走之前又忍不住去問侯悅原因。
“狐烈提醒我的,他說屋後的兔子又來了。”
侯悅看著對麵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恐怕狐烈早就把前因後果給猜出來了,可是他就是自己不說出來,還故意提醒她讓她說,就是為了把風頭讓給她出了。
“小狐狸說要養小兔子,所以蟒項給它抓了兩隻回來讓它養,前兩天我發現有一隻大小差不多的兔子,天天傍晚就溜到屋後偷偷地來給兩隻兔子送草吃,然後狐烈說他早就知道了,那隻兔子是小狐狸養的兔子的兄弟姐妹,它怕兔子餓死,尋著味道給自己兄弟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