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隻熊崽子蹭著樹乾撓癢癢,可愛的侯悅眼睛都亮晶晶的。
“哪裡癢癢?母親給你撓撓…”熊崽子抱著樹乾蹭來蹭去,圓滾滾的身軀還挺靈活了。
侯悅衝過就隨手抱起一隻放在大腿上撓了起來。
可能是侯悅撓的力氣太小,那隻熊崽子讓她撓得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幾個獸夫都在準備吃的東西,侯悅想過去幫卻怎麼也插不上手,她索性又兜回來帶崽子了。
尤其是她剛剛看到了蟒項剝魚皮的手段,三兩下的那麼大的魚就沒皮了,簡直要把她嚇死了。
因為那一米五左右長的魚,蟒項隻需要把那魚用藤條掛在樹枝上,用她給的小刀直接在魚的身體上劃拉一下,然後雙手往下用力一拉,那魚的皮就整張被他撕了下來。
明明蟒項這動作特彆地酷炫,可是侯悅卻讓他嚇跑了。
不知道怎麼滴,侯悅看著這一幕直覺得自己被後背涼嗖嗖的,有一種唇亡齒寒的悲涼感,因為她又想起小說裡侯悅的結局,再看看蟒項那冷酷的俊臉,侯悅隻差夾著尾巴逃跑了。
“侯悅跑什麼?”熊平取出兩根木棍準備捶魚肉,一轉頭就看到侯悅跑走的背影。
“不知道,她可能是嫌腥。”蟒項也在看侯悅甚至表情還有一點懵,剛剛侯悅不是還在這裡說要幫忙嗎?現在他就剝個魚皮,手都沒碰她一下,她跑那麼快乾什麼?
“有可能,侯悅喜歡吃魚又嫌魚腥味重,我去多拿點生薑去去腥。”狐烈點點頭轉身就進了屋。
那生薑是侯悅帶他一起去抓挖的,雖然他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可是他還挺侯悅的話把那片地方的薑挖回家。
“什麼是生薑?”蟒津一直在這裡打轉,而且他看著哪哪都覺得神奇,好多都是他沒見過的。
比如拿大鐵鍋和鍋鏟,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木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竹筒…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新鮮,肯定都是侯悅整出來的,因為隻有她才會有那麼多主意。
“這個就是生薑,是侯悅取的名字,說可以去腥提味,侯悅還說煮水喝還能驅寒。”狐烈已經拿著好幾塊生薑出來了,“能不能驅寒不知道,但是確實能去腥。”
“你待會也拿些回去,反正,等雨季肯定有用。”狐烈麵冷心熱,可能是因為一起挖過坑有了點革命情誼,狐烈現在也不會看蟒津不順眼了。
“那謝謝你了。”蟒津感動的眼睛亮晶晶的,隻要是侯悅說有用的那就一定有用。
“彆客氣,你幫我把這個拿出去屋後樹下。”
“這是什麼?”蟒津看著那大竹筐裡麵的東西一臉好奇,“你們為什麼要種草?”
“你去問侯悅,她說這個不是草,這個是麥芽糖。”
“什麼…”
“哎呀我的麥芽糖!”說曹操曹操到,侯悅在樹下坐了一會就想起來她的麥芽苗了。
這些麥子是小牛整理貨架的時候不要的,因為受了潮有些都甚至都發芽了,侯悅覺得拿來做麥芽糖剛剛好。
今天這些剛好發芽第八天了,侯悅前兩天就去空間裡管小牛要了一些糯米,現在應該拿去洗乾淨蒸了,待會和麥芽苗門攪一起發酵。
“侯悅你要乾嘛?要不要我幫你?”蟒津幫侯悅把那筐小草拿到屋後,就看到侯悅不知道在洗什麼東西。
“不用,這個我洗好了,我要拿去蒸,對了蟒津你的手受傷了,你應該少沾水才對。”
侯悅說著拉著蟒津的手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你看你的手都泡白了。”
“我沒事…”侯悅拉了他一下就鬆開了手,但是蟒津覺得侯悅的溫度還殘留在手上。
“沒事也不能碰水,你去休息吧,這個我自己挑就好了,很快的。”侯悅一邊說一邊皺眉,那斧頭好像沒有生鏽,所以蟒津應該不會得破傷風吧?
“是我笨,給你惹麻煩了。”蟒津看著侯悅皺眉以為侯悅嫌他煩。
“什麼呀?我是在想那斧頭劃破皮膚會不會得病,那是鐵的,要是鐵的生鏽劃破皮可是會得破傷風的,你以後可要注意點。”
侯悅一邊說一邊挑,她手腳非常利索,三兩下就挑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蟒津點點頭,剛想問侯悅哪裡來的斧頭侯悅就抱著那一筐麥芽苗往屋前走去。
“蟒項!我的糯米熟了沒有?”侯悅又趁大家沒看她馬上偷瞄了一眼菜譜。
“這玩意我沒煮過,我怎麼知道熟了沒有?”蟒項雖然不能理解侯悅天天在折騰什麼,但是看在她每次最後弄出來的東西確實有點用處的份上,他就不說什麼了。
“那我自己看看…熟了,來來來,把這些倒進去攪和攪和…”這活侯悅自己乾,但是她一邊乾還得一邊碎碎念。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蟒項不想說她的,可是侯悅的操作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那糯米白白的冒著煙看起來很好吃,可是侯悅卻把黃黃綠綠的麥芽苗倒進去攪拌,現在看起來非常的不好吃。
“我知道啊,可是它們要攪和在一起才能發酵呀,得放一個晚上才行。”侯悅馬上和蟒項解釋了起來,可是某蛇不聽。
“去去去,把東西挪到一邊去,你也去外麵歇歇,少在這裡擋我的路。”蟒項對於侯悅浪費食物的做法非常看不慣,因為他不相信那東西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東西出來。
“我是要做麥芽糖的…”侯悅看到蟒項這態度也有點不爽了,他這是不相信她能做出好吃的東西是吧?
“我覺得那東西拿去喂豬,豬都不會吃。”
“哼,你給我擦亮眼睛瞪著明天瞧瞧吧!我走了!”
侯悅就知道他又不相信自己,因為她剛剛攪和完也覺得那一鍋菜不是菜飯不是飯的東西,看起來非常的沒有食欲,所以侯悅現在隻期待這麥芽糖明天能成功,不然她在蟒項那裡就很沒有麵子了。
“小心點,走路要看著,不要倒著走,家裡那麼亂,待會摔到怎麼辦?”侯悅才倒退兩步就撞在狐烈身上。
平時院裡還是很寬敞的,不過因為這兩天在建屋子所以院裡都被木材給擠滿了。
這侯悅走路又不看路,還好他早在一邊看著,又及時扶住了侯悅。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看路的,對了狐烈你在乾嘛?”
“我在把魚肉切成薄片,你上次拿的辣椒還有一點,我想著再煮一點魚片吃。”
狐烈覺得那魚丸雖然好吃,但是他覺得那用辣椒煮的魚片更好吃。
“我也覺得魚片粥好吃,這個魚皮乾嘛扔掉?”侯悅撿起地上兩張完整的魚皮看著狐烈。
狐烈處理的這個魚半米的長度,所以這魚的鱗片沒有那麼堅硬,而且剝下來的魚皮又是很完整的一大片。
“這個沒用。”
“這個有用啊,隻要把魚鱗刮掉,再把魚皮切片可以煮來吃,記得先下鍋多煮一會,這魚皮膠原蛋白滿滿的,很好吃的,彈彈的…”
侯悅說得很認真而且還一副饞的口水都要留下來的模樣,連蟒津忍不住多看她幾眼,他覺得他不是蛇,這侯悅才是蛇呢,因為她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覺得好吃。
他看過她讓大崽子抓青蛙,還看過侯悅摘蘑菇,還有那長滿綠色的刺的果子,侯悅也是摘了好多好多回家,蟒津一直想問侯悅這些真的都能吃嗎?
“我說你怎麼什麼都能吃,而且什麼都好吃?”蟒項也看不下去了,這侯悅有那麼好養活嗎?
居然連個魚皮都能那麼饞?
他當初在部落外都沒這虧待過侯悅,她一個在部落裡嬌生慣養的雌性,怎麼比他還能吃這些亂七八糟的?
“就是,吃這魚皮和吃蟒項有什麼區彆?”
熊平這話一說出去來全場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侯悅看著手裡的東西魚皮又想到了蟒項的背,這下子有點猶豫起來要不要吃魚皮了。
“熊平你不說話有人把你當啞巴嗎?”蟒項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有點咬牙切齒了。
“行了,不吃就不吃,你彆激動。”侯悅馬上扔掉魚皮跑過去,手掌在蟒項胸口順了順,誰知道這一順直接把蟒項整炸了。
“侯悅!你的手上都是魚腥味,你現在往哪摸呢?”
“…”侯悅收回手看著他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