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烈啊?沒什麼!”
侯悅猛地回頭發現說話的人是狐烈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又仔細地想了一下,她剛剛應該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沒什麼,就我剛剛一個人有點無聊…”
侯悅說完又開始覺得尷尬了,自己大半夜的,還讓兩個忙了一天的獸夫去挖池塘,她一個閒了一天的人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說自己無聊。
“我是說這裡蚊子好多…”
“啊,不是,是我看你們累了,我還是去給你煮點水喝吧?”
侯悅一邊說一邊苦著臉,她這嘴怎麼那麼愛亂說呢?
不是嫌無聊就好嫌蚊子多,顯得她很嬌氣。
“其實我沒有那麼嬌氣的…”侯悅衝著狐烈委屈地說道。
侯悅在穿過來之前是一個非常獨立的人,她成年後從孤兒院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四處打工,拚命攢錢開的小超市,結果那開超市的錢才還完,她就穿到這裡來了,而且超市還被凍結了,裡麵的東西她隻能看不能用。
“好,你不嬌氣,這裡又冷蚊子又多,你還是先進屋吧,待會凍著生病了怎麼辦?”
侯悅越是這樣狐烈就越開心,因為他發現侯悅真的改變了。
“侯悅你是不是很喜歡吃雞肉啊?”狐烈本來想去把侯悅落到額前的頭發,可是他手上都是泥巴他就沒有去碰侯悅。
“什麼?”侯悅說完覺得臉上有點癢,抬手摸了一把,她手上也有泥土直接蹭到了臉上。
“你剛剛不是還在說哪裡有野雞嗎?”
狐烈看著侯悅鼻子上泥巴抬手把幫她把泥巴蹭點,溫柔地笑著說道,“我上次看你雞腿吃得挺開心的,我明天回來抓兩隻野雞給你烤了吃。”
他也沒想到侯悅那麼愛吃雞腿,因為這裡的獸人都是不怎麼吃雞的,因為嫌它們肉太少,比如蟒項就嫌雞的肉太少了。
不過他們狐狸是最愛吃野雞的,可是為了養家糊口,狐烈也不得以放棄自己愛吃的食物選擇去抓野牛,不然光抓幾隻野雞家裡的崽子都要餓死了。
“不用了,太麻煩…”侯悅看著他,愣了好久終於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去抓野雞了,肯定她是和小牛在說話被狐烈聽到了,所以狐烈以為她要吃野雞的。
雖然侯悅是有點饞烤雞了,但是她又不是一個人,家那麼多口人,光幾隻野雞怎麼可能吃得飽。
“不用了,那麼麻煩,早點忙完咱們還明天下午還要去你家呢…”
狐烈他媽傍晚又托人來告訴狐烈,他爸爸的頭又疼了,聽到這個侯悅當然會同意狐烈回去了,而且她也要和他一起回去,順便給狐烈他爸爸配點下火的藥。
“池塘要挖好了沒有?其實我不用太大的…”侯悅說著順手拍了拍狐烈獸皮裙的泥土。
這狐烈和熊平太好說話了,她說乾嘛就乾嘛,都不問一句的。
“你們不嫌我事情多嗎?天天讓你們去挖池塘。”
侯悅一邊說一邊去抹狐烈胸口的汗水,那麼冷狐烈都能累出滿身的汗,侯悅試過自己挖個池塘,不過屋後的土比彆的地方硬很多,侯悅完全挖不動。
“沒事,你不是說要種蓮藕嗎?”
“是啊,你知道什麼是蓮藕嗎?”侯悅點點頭,頓時有點心虛。
因為她也不知道那蓮子能不能長出蓮藕,而且聽說蓮子長成蓮藕的時間要很長,還有一個,萬一沒長出蓮藕呢?
“不知道,不過你既然說要種,那就肯定是有用的,我們照做就好了。”熊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
熊平也是一身汗水,胸口還有一道血痕。
“熊平!你的胸口怎麼有血?”侯悅剛想點頭就看到那道血痕,嚇得驚呼一聲,連忙朝他跑了過去。
“難道是傷口裂開了?”侯悅認真地研究起熊平的傷口來,這道是新的,前天傷的傷口結的痂都掉了,現在隻剩下一道淡淡的疤。
“沒事,我剛剛拔樹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熊平委屈巴巴地往侯悅身上蹭。
“怎麼那麼不小心?疼不疼啊?”
狐烈回頭看著熊平陷入沉思,怎麼那麼巧拔個小樹苗就劃傷了?
熊平那皮可不是一般的厚,蜜蜂都叮不進去,那小樹苗怎麼就能把他劃傷呢?
“對了狐烈,”侯悅那邊拿草藥給熊平敷了傷口,把熊平哄高興了又跑了回來,“你有沒有發現我今晚不臭了。”
侯悅也是才發現不久,因為晚上沒有聞到臭味了,她一個高興就又多吃不少肉,因為她今天實在是讓蟒項折騰太久,消耗太多的體力,聞到肉味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什麼都沒去注意,還是剛剛小狐狸又一次往她身邊湊她才發現的。
“小狐狸都不打噴嚏了…”侯悅歡歡喜喜地把胳膊往狐烈手上湊。
看來蟒項還真的有辦法,雖然還是有味道,可是總算不那麼臭了。
“嗯,本來就不臭。”狐烈抓住她的胳膊低頭在她手臂上親了親。
他早聞出來那臭味少了不少,可是蟒項的味道濃得嗆人,估計就是蟒項自己用自己的氣味掩蓋住那臭味。
所以狐烈都寧願侯悅臭著也不願意侯悅身上都是蟒項的味道。
“你可不要學熊平油腔滑調的。”
“好,那你今天在家裡乾嘛了?怎麼味道沒了呢?”
狐烈隻是問了一句就看到侯悅臉紅了起來。
“啊?”侯悅慌了一下,後退一步急急忙忙地說道
“水好像燒好了,我去看看!”
侯悅當然慌了,她敢和狐烈說她今天在家裡乾嘛嗎?
狐烈看侯悅落荒而逃的樣子心裡就有數了,不過他也不會說什麼,本來蟒項就是侯悅的獸夫,而且蟒項還想再和侯悅生蛇崽子。
隻不過這次侯悅的發熱期他不想讓給蟒項,他也想讓侯悅給他生小狐狸。
狐烈覺得自己對這個家貢獻很大,所以他覺得有權利和蟒項爭一爭。
“侯悅,大晚上的你又在折騰什麼?”蟒項趴在門口看著侯悅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都怨他哪裡都去不了,連侯悅又在屋後鬨騰什麼他都不知道。
“哦,我讓他們再挖一個小水池,一個可以洗澡另一個可以養魚,還有一個可以…”
“侯悅,你閒得慌嗎?挖那麼多水池乾嘛?”蟒項沒等侯悅說完,他就直接嗆了侯悅一句。
說挖一個洗澡的他可以理解,但是再挖一個是怎麼回事?
沒事找事乾嗎?
“蟒項,我是在乾正緊事好吧!”侯悅讓他氣得一跺腳也不聽她說完就先說她,她隻不過想把剩下的蓮子拿去種,那樣他們明年夏季就有蓮藕吃了。
又不是讓他去挖……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們閒著,非得找些事給我們做吧!”
蟒項敢這樣說是因為侯悅讓他用竹子給她編魚簍,就按她編的那魚簍編,問題是侯悅那樣品本身就編得亂七八糟的,蟒項又有嚴重的強迫症,所以他現在是越編越火大。
他哀怨地瞪了侯悅一眼,心裡有點懷疑侯悅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他。